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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讓人去找沈雪致的下落。”谷湘如冷冷道,“我們還沒和離呢。”
密縣是他們遊玩的第三個地方。陸昀崢只要落腳,就會著人去打聽沈雪致的下落,即使他這方法如同大海撈針,甚至……也不會有什麼用。因為沈雪致早就不叫沈雪致了。
陸昀崢沒有理她。
谷湘如只能氣呼呼地走了。
陸昀崢看了兩頁,目光卻被院子裡的金色陽光吸引。他想起來陰暗窄巷裡那個老闆娘的臉,微微仰起來,在午後那一縫陽光下如同溫潤的玉。
見到她的第一面,就有種宿命般的熟悉感。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想探個究竟。還有,她見到他時,那神情似乎是認識他?
所以她才會說謊,說不認識嗎?
那麼,她會是阿致嗎?
應該問問名字的。
不,她梳著婦人髻。那她就不是阿致。
想到這裡,陸昀崢伸手,捏住自己的額頭,頭痛欲裂。
·
今日傍晚,阿致的麵館關門後,她早早歇下,沒有心思為明日的生意做準備。
傍晚的時候,她從吃麵的客官那裡聽說了一件小事——來密縣遊玩的陸小侯爺,去年底封侯之後,便和訂婚四年的尚書家女兒成婚了,據說當時十里紅妝,好不熱鬧,羨煞長安城裡的女子。還有,那陸小侯爺和他夫人感情相當好,因此一道來密縣遊玩。據說此次出行,還會去很多地方。
阿致躺在床上時,那些別人說的話就像蠍子一樣不自覺往她腦瓜子裡鑽。她閉上眼睛想要睡覺,可是女兒還燃著燭火在背書。
也不知道為什麼,才五歲不到的小娃娃,不愛玩泥巴,就愛看書。
阿致抿著嘴唇許久,忍不住道:“希君,早點睡吧。”
“陶叔叔說了,今日事今日畢。”希君扭身說完,雙手重新背在背後,繼續背書。
“一天不背,也不會怎樣的。”阿致好言相勸。
希君笑著說:“阿媽你先睡,我等會自己吹燈。”
阿致怒火起來。這小丫頭跟她老子一樣犟,定好的事情,天上下刀子都要執行。說好每天背一段,不背完就不去睡覺。
阿致盯著女兒的側臉,看著她的眉眼,和陸昀崢真是越看越像。
希君被盯得後背發涼,她扭頭看著阿致:“阿媽,你不高興?”
阿致笑眯眯:“阿媽很高興啊。”
希君冷得抖了一下,捏著書的手鬆開了些,她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背書。
阿致乾脆起身,去帳幔後頭,哐哐翻找了許久,從後面拿出一塊木牌來。
希君扭頭一看,那木牌上落滿了灰塵。
阿致拿出一塊乾布,輕輕地給它擦乾淨,露出上面刻著的一排字:先夫陸君生西之蓮位。
希君認得,這是她爹爹的牌位。她阿媽幾年也不見得翻出來一回,現在竟然端詳著這木牌,十分傷心的模樣。
阿致長嘆一口氣,起身,將木牌放在梳妝檯邊上。所謂梳妝檯不過就是個跛腳的木桌,下面墊了兩塊木頭,桌面上放了一個小銅鏡,還有梳子和落了灰的脂粉盒。
阿致又起身,從梳妝檯旁邊的小木櫃裡找出兩根白燭來,一個一個點燃,供在木牌前面。
希君嚇得趕緊扔下書,滾到被窩裡,躺好,給自己蓋被子,乖乖道:“阿媽,我已經困了,睡著了。”
說著,希君閉眼睛,張嘴打呼嚕。
阿媽這樣嚴肅又沮喪的模樣,希君這是見過的第二回。第一回是在去年,希君跟著隔壁的土豆哥上房揭瓦,還把一家老爺爺撿的柴火垛子給燒了。當時阿媽的臉都黑了,俯視著她就像要殺人。
希君毫不懷疑,她要不是和阿媽有母女關係,肯定就被一刀剁了。阿媽比天上下刀子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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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希君從睜眼開始,哪裡都不敢去,土豆哥在後院門口叫她,她雖然遺憾,也只能稱病。今早起床的時候,阿媽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早飯時間過後,前頭面館似乎沒什麼人了,阿媽還到後院井邊打水,臉色也似乎好了些。希君在後院待著無聊,聽到前面有陶盾叔叔的聲音,她跑去麵館前面,不忘回房去拿她的書。
希君還沒來得及問問題,就被陶盾質問:“希君,你是不是惹你阿媽生氣了?”
“我不是,我沒有。”希君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她鬼精鬼精,看著阿媽提著一桶髒水往後院走了,便對陶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