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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個父母還沒熄燈的屋子,心裡不禁恨恨地責怪起來。
認定就是閻埠貴非讓他多讀了一年高三害的。
不然,他早都提幹了。
只是他剛這麼一想,身後屋裡,於莉扯著嗓子喊道:
“閻解成,你死外邊去了,抽菸也不嫌冷,把你凍死在外邊算了,還不趕緊回來把洗腳水端出去潑掉!”
閻解成聽見於莉的喊叫,轉身臨回屋前,眼神朝自己父母的屋子又狠狠地瞪了一眼。
然而,他還是沒捫心自問一下,造成這種結局的,還不是他自己嗎?
不管是他沒能提幹,還是跟弟弟妹妹的關係。
都是他這當大哥的沒起個好的帶頭作用。
倘若他能像徐慶一樣,給弟弟妹妹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他跟於莉的光景不但早都大變樣了,兄妹四人的關係,也不至於鬧到如今這種地步。
奈何,閻解成固執己見,耳根子還軟。
啥事都聽媳婦的。
於莉讓他幹啥,他幹啥。
精明和心眼,比起街面上的傻子,他強多了。
可就是沒出息,父母說的不聽,怕被算計,全聽於莉的。
也就註定一輩子爛泥糊不上牆。
夜靜的沒一點聲響,又比先前更深了些。
徐慶和愛國送吃完飯的三弟豐銘和秀娟,以及妹妹曉雅,妹夫建軍從後院走到中院時。
賈家屋裡剛躺下的賈張氏聽見動靜,摸黑坐起,趴在窗戶上,隔著玻璃朝院裡瞅了瞅,放下撥開的窗簾,重新躺在炕上,枕著枕頭,面朝秦淮茹小聲道:
“淮茹,你今晚沒上後院徐慶家,伱是沒見著,徐慶買的那塊雷達表,真是好看,我見棒梗都瞧的眼睛都睜大了,捏在手裡,都不想撒手。啥時候,咱家也給他買一塊。”
秦淮茹聞言,平躺在被窩裡,望著漆黑的屋頂,嘆了口氣。
“媽,你知道那雷達表多貴嗎?咱家哪能買的起,我就是累死累活在廠裡幹上一年,一分錢工資不花,都不夠。”
秦淮茹說完,頓了頓,“棒梗喜歡,他以後自己攢錢,讓他自個買去,咱們就別操心了。”
賈張氏將孫子棒梗從小視為寶貝疙瘩,聽見秦淮茹的話,立馬急聲道: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自個兒子不上心,棒梗能找物件了,你也不給他打聽打聽,還得我這當奶奶的,一天到晚去張羅!”
賈張氏心裡憋著氣,說完,身子一轉,背對秦淮茹,面朝窗戶,打定主意,當媽的不管,她當奶奶的管。
只要是棒梗喜歡的,她就想辦法給弄到!
秦淮茹沒再跟婆婆說話,目光盯著黑呼呼的屋頂,心中思緒紛雜。
她不是不想給兒子買雷達表。
而是知道,就家裡的條件,能省吃儉用的給棒梗在明年買上一輛腳踏車就算不錯了。
雷達表那麼貴重的東西,總不能為了買,再過回十幾年前,勒緊褲腰帶的日子吧。
她是沒晚上去徐慶家看那雷達表。
但報紙上又不是沒有照片。
友誼商店內也擺著。
只不過雷達表剛在國內興起,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得託關係從其他地方弄。
徐慶人家有關係,也有錢,自然是想買就買。
自家呢?
有本事的親戚,一個沒有。
沒本事的,多年都不走動。
棒梗能插隊回來,還是依仗院裡的徐慶給看著辦的。
欠下的人情,到現在都還沒還上。
她總不能再拉下臉,求慶子幫忙吧。
徐慶就是再仁義,那自家得拿得出買雷達表的錢才行啊。
秦淮茹想著想著,不禁暗恨起死去的丈夫——賈東旭。
想問問他,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
眼淚不知不覺間從眼眶內流出,秦淮茹身子一轉,側著身,沒敢用手擦,生怕賈張氏聽見動靜,又跟她胡嘮叨,便任由其沿著臉頰,流淌在枕巾上。
而中院的傻柱和易中海兩家,也沒睡。
對徐慶的雷達表,他們羨慕是有的,嫉妒卻談不上。
易中海跟一大媽兩口子,今天見著雷達表。
想到徐慶家的光景愈發的好。
暗恨當年怎麼就沒幫徐慶兄妹四人一把。
不然,就徐慶現在的日子,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