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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和張珍
蓮閒聊起來。
而坐在炕沿上的趙二愣子,嘬著嘴角的菸捲,瞧見徐慶和張珍蓮,有說有笑,心裡頓時嫉妒不已。
雖然他剛才也與張珍蓮聊天說話了,但張珍蓮可沒對他笑。
當然,張珍蓮也沒對他板起臉,甩臉子。
可趙二愣子心裡就是不得勁兒。
他可比徐慶認識張珍蓮要早,奈何這個小師妹,對他一直不冷不淡。
反而此刻,見著徐慶後,這個小師妹卻滿臉笑意,眼睛都快笑沒了。
趙二愣子伸手撓了撓頭,心裡更加不舒坦。
而老張的幾個外孫子,外孫女,在屋裡跑來跑去,嬉鬧不停,惹得趙二愣子,煩悶不已。
老張這當外公的,也有些頭大,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水果糖,遞給幾個小傢伙,讓去院裡玩去。
趙二愣子見老張和張珍蓮,都在跟徐慶聊天,從炕沿上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師父,珍蓮,徐幹事來了,沒我啥事,那我就先走了。”
老張扭頭朝趙二愣子瞪了一眼,沒好氣道:
“二愣子,伱個小王八羔,又皮癢了不是?
先前屋裡人多的時候,你小子死皮賴臉地不走,現在他們都走了,你卻要溜,怎麼著,我屋裡還容不下你了是嗎?”
趙二愣子呲牙皺眉道:“師父,我這不是給徐幹事騰地方嘛,人家現如今在咱們廠當乾部,我一個工人,哪能跟人家比。”
“你個滾球玩意,老實給我待著,吃了元宵,再給我滾蛋!”
老張對趙二愣子這徒弟,實在沒法心平氣和。
以前帶他的時候,就沒一刻省心過,這都幾年過去,還這慫樣子。
老張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如今趙二愣子出師多年,他這當師父的,不好再多言語訓斥。
因此說完後,老張就轉身進廚房,讓老伴趕緊給徐慶和二愣子,這倆徒弟,煮上兩碗元宵。
不管怎麼說,二愣子跟徐慶,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從師徒情分上說,老張從沒區別對待過任何一人。
徐慶是不是乾部,二愣子是不是沒出息,老張一點都不在乎。
他自然希望曾帶過的徒弟,一個個都能爭氣。
但每個人的路,不同。
老張只是個當師父的,不能要求他們怎麼樣。
只不過,老張對徐慶這個算是關門弟子,相對在私下要好一些。
沒辦法,一來,徐慶父母不在了,他當師父的,自當要比對其他徒弟多關心一些。
二來,徐慶又很對他的脾氣,從沒說跟二愣子似的,成天闖禍惹事。
這會兒,捱了一句罵的趙二愣子,消停下來,抬起眼皮朝徐慶瞅了瞅,心裡怯弱了起來。
他原本打算,嘴上擠兌徐慶幾句,就拍拍屁股走人。
現在好了,師父不讓他滾蛋,便只得硬著頭皮重新坐在炕沿上。
徐慶走到趙二愣子身邊,伸手掏出煙,叼在嘴角,然後用趙二愣子嘴角的菸頭,對了火後,不緊不慢道:
“二愣子,你要是對我個人有意見,咱們私底下聊,但別惹師父他老人家不高興。”
趙二愣子聽著徐慶的話,心裡直打顫,嘬了一口徐慶又塞回他嘴角的菸頭,有些忐忑不安。
徐慶打架的水平,他見識過,也領教過。
雖然時隔多年,卻依舊記憶猶新。
十五分鐘後,趙二愣子吃完老張端給他的那碗元宵,先前要離開的他,卻死活不走了。
徐慶慢悠悠地坐在一旁,一邊吃著元宵,一邊跟師父和師孃,以及張珍蓮的幾個姐姐聊天。
徐慶知道趙二愣子這是怕出去後,捱揍,所以就呆在師父家,求個平安。
只是徐慶還沒無聊到那個份,動手敲打他。
先前言語敲打兩句,徐慶就已不想再跟他糾纏了。
半個小時後,徐慶離開師父家,騎著腳踏車,晃晃悠悠地朝自家大院返回。
而呆在師父家的趙二愣子,嚇破了膽兒,直到徐慶走後一個小時,才起身要走。
老張看著趙二愣子直搖頭,“你個王八羔子,沒本事,就安安穩穩的。
以後別再在廠裡鬧騰,惹事。”
趙二愣子探頭朝衚衕裡左瞅又瞧,生怕徐慶貓在啥地方等他,心不在焉道:“師父,我知道啦。”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