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小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從入冬以來,黑夜的長度就不斷被拉伸,幾乎成為了清晨的主色調。寒風緊隨步伐,相伴左右,一步都不曾遠離,似是下了榮辱與共的決心。
潔白的雪,經過一晚上的冷凍,變得硬如放了三天的冷饅頭。
徐慶站在屋門口,瞧著幽靜的後院,漆黑的夜空,感受著這格外的刺骨寒意。
邁步走到中院時,傻柱已抽著煙,跺著腳在院子裡等秦淮茹了。
徐慶與傻柱小聲聊了兩句,中院唯一亮燈的賈家,突然一黑,緊接著,秦淮茹就推開屋門,小跑地走了出來。
無需多言,三人一起,靜悄悄地朝前院過去。
徐慶不知道昨夜的雪何時停的,但此時踩在上面,頓覺很是厚重。
衚衕裡,自然是更不用說,鋪了一條白毛毯,等候著徐慶三人的到來。
傻柱縮著身子,把自己藏在棉襖裡,這會兒不再忌憚吵到院裡眾人。一邊沿著衚衕朝大街上走,一邊開口向徐慶問道:
“昨晚我下班有事耽擱,回來的晚,在前院聽三大爺說了一嘴,說許大茂腦袋破了,還是你幫忙包紮的,徐慶,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騎車摔的。”
徐慶按照許大茂昨天告訴閻埠貴的話,轉述給了傻柱,當然還有秦淮茹。
秦淮茹雙手揣在棉襖裡,點了點頭,彷彿是信了。
可傻柱卻咧嘴道:“慶子,你小子不說實話是吧,我就不信許大茂騎車,能把腦袋摔破。”
徐慶苦笑一下,沒做解釋。
傻柱信不信,那是他自己的事兒,徐慶該說的都說了。
至於實情,許大茂昨天只告訴了徐慶一人,這當然不能吐露給傻柱。
不然,依著傻柱直愣的性子,免不了要嘲弄許大茂一番,或許還會搞得人盡皆知。
傻柱見徐慶不說話,便自顧自地嘟囔起來。
“許大茂那小子,昨天那眼睛長哪兒去了?該不是騎車騎到哪個女人的肚皮上了吧。嘿,保不齊,還真有這可能。”
傻柱側身用胳膊肘戳了徐慶一下,嘿嘿樂道:“徐慶,你說是不?”
徐慶向傻柱示意,一旁可還有秦淮茹。
傻柱瞬間抬手撓著頭髮,有些不好意思道:“嘚,當我沒說。”
“秦姐,你也權當啥都沒聽見。”
傻柱歪頭看向秦淮茹,呲牙說完,便不再聊這個,轉而說起了昨晚上他幹啥了。
大街上的人,一如既往地不多,但路面上的雪,已被踩的雜亂無章,滿是腳印,腳踏車的印子也有,可與數不清的腳印相比,就顯得寥寥無幾了。
只不過總歸還是有膽大的,不怕摔跤,甭說昨晚下雪了,就是這會兒下刀子,也依舊照騎不誤。
車轍壓的雪,很是瓷實,車圈外胎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三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廠門口。
進廠後,徐慶在第三車間外面,將鞋子上的雪跺掉,而後走入車間,
開始用鉗工臺,自主練習起來。
小半年的學習觀摩,徐慶把目前車間裡所有制作的,大大小小零件,每個步驟都牢記在了腦海。
當然,還有師父老張強調的,每個零件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徐慶仔細認真地操作鉗臺,眼睛幾乎不眨動一下。
十五分鐘後,一個精巧的零件,便做完了。
徐慶捏在手中,走到車間外,端詳了一番,自覺還不錯。
每一天都有進步,這就是好事。
儘管廠長前幾天,已經當著廠裡眾人的面表態:只要徐慶透過考核,就一定能轉正。
但徐慶並不僅僅滿足於此。
技術學到手是自己的,越精進一些,才能在以後的晉升中,快人一步。
下午下班時,徐慶剛出車間,就見許大茂騎著腳踏車,已在等他了。
“慶子,走,今天跟哥哥我出去轉轉去。”
徐慶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許大茂說的‘轉轉去’,什麼意思。
這自然不是出去轉轉那麼簡單。
許大茂有仇必報的人,昨天腦袋被人開瓢,怎麼可能有心思轉悠、閒逛。
此時趁著剛下班過來找自己,徐慶明白,許大茂大概是想讓自己陪他,去尋昨天那幾個人,找回場子。
徐慶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了。
畢竟之前趙二愣在食堂找茬的時候,許大茂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