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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十分鐘,徐慶才緩緩地走過去,將許大茂拉住。
打人沒啥,該教訓自然是要教訓。
但打死了,鬧出人命官司,那就麻煩了。
許大茂見徐慶拽住了他,低頭見蜷縮在地上的老楊,已被揍得鼻青臉腫,腦袋也讓扁擔上的鐵鉤子,砸的湧出鮮血,狠狠地瞪了一眼後,便停罷了手。
不過攥在手裡的扁擔,卻並沒去丟掉。
生怕老楊這王八蛋,再趁其不備,下黑手。
此時屋裡的動靜,可比院裡還要大。
三虎子帶著幾人拿著板磚衝了進去,正收拾那群喝醉的混子。
一時間,哀嚎聲,撕罵聲,求饒聲,混雜在一起,從屋裡傳了出來。
只是這獨院在死衚衕裡,而且位置又偏僻,四周沒太多街坊。
即便是有人聽見,也不會跑來一探究竟。
解放前,老楊就是四九城算出名的二流子。
如今混到四十多,正經事沒幹一件,倒是打架鬥毆,小偷小摸的行為不斷,局子一年不進個三四回,就跟過年沒吃餃子一樣。
這樣的人,誰願意待見,誰敢帶著孩子,住在跟前,能趁早搬走的,早都走了。
何況老楊又奸懶饞滑,院裡成天糾結一幫,二十出頭的不良青年。
隔三差五就能聽見打架的動靜。
就連他所住這片的街道辦,十天半個月,甚至半年都不來一回。
因為都知道,這樣的人,已經幾乎沒救了。
讓他改好,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會兒徐慶冷冷地看向老楊,讓許大茂將三虎子他們喊出來。
別真把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許大茂精明人,頓時就明白了徐慶的意思,嗯了一聲,轉身朝屋裡走去。
可在走到屋門口後,許大茂卻又返回到徐慶身邊,把手裡的扁擔,給了徐慶,讓防住點老楊這王八蛋。
隨後才重新衝進屋裡,讓三虎子他們停手。
而屋裡此刻已經打成了一團。
三虎子帶著人正穿著鞋,站在炕上,掄著板磚,給拿幾個混子,挨個開瓢。
地上的桌椅板凳早都翻了,炕上哄臭的被褥,也被扔下炕,至於搭在屋裡的火爐子,更是不知被誰踹倒。
火紅的煤球正在溼乎乎的地上,呲呲呲地冒著刺鼻白煙和嗆人的煤氣。
許大茂捂著口鼻,喊了一聲,同時抬手一招呼。
三虎子等人見狀,紛紛跳下炕,朝著刀疤臉幾人,將手裡的板磚全都扔了過去。
然後撂著狠話罵道:
“臉上有刀疤的,給爺爺聽好了,以後你們丫的再敢幫老楊那老東西壞我們行的規矩,欺負我們圈的人,下次爺爺們非剝了你的狗皮不可!”
刀疤臉腦袋不知道捱了多少板磚,殷紅的血沿著頭髮,將整張臉都糊滿了。
嚇的所在炕角,屁都不敢放一個。
別看他們也是混子,可比起許大茂、三虎子這些早已金盆洗手的,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也就是昨天,許大茂沒跟三虎子他們在一塊,不然,指不定被開瓢的是誰。
收拾了老楊和刀疤臉一眾後,徐慶和許大茂以及三虎子等人,騎車出了獨院,快速地拐上了大街。
今天許大茂報了仇,心裡那叫一個舒坦,高興。
至於老楊那群人捱了打,會不會報警,許大茂壓根不在乎。
其一,這事可是他老楊先挑的頭兒,許大茂今天算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其二,老楊也是搗騰二道販子營生的,報警,那等同於自投羅網。
昨天許大茂捱了打,都沒敢報警經公,老楊這都快把局子當成家的人,自然很清楚去了會是什麼後果。
其實還有一點,許大茂不知道。
但徐慶知曉,就是這年頭沒監控,就算老楊報警了。
警察也不會信一個老混子,和幾個小混子的話。
一番折騰,天色此時擦黑兒,大街上的行人,已沒剛下班那時多。
倒是在街上擺攤賣滷煮、爆肚,燒餅的商販們,沒著急收攤,今天沒怎麼下雪,他們都想多守一會兒,多掙點錢。
徐慶坐在許大茂腳踏車的後座上,微皺眉頭,縮了縮脖子,躲著迎面撲來的寒風,想趕緊回去。
屋裡三小隻還等著他做晚飯,雖然弟弟妹妹們燒火、熱饅頭,這些簡單的事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