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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這會兒沒有起風,寒意卻依舊厚重,宛如有一隻冰冷的大手,隨著夜幕的降臨,將四九城牢牢地攥在手心當中。
秦淮茹不得不跑動起來,儘管距離傻柱的屋門,並沒幾步路,可她一秒都不想在院裡多待。
傻柱屋裡的燈,明晃晃的亮著,秦淮茹抬頭看了看,隨後趕緊伸手敲門。
砰砰砰地敲門聲,在冷寂的中院裡,顯得有些急促,很快屋門就被開啟。
“傻柱,你今天去國營商店買肉了嗎?”
秦淮茹看到傻柱,直接開口詢問。
傻柱撓著頭道:“去是去了,不過沒買到”
秦淮茹愣了一下,眉頭瞬間蹙起。
她沒想到,傻柱居然在國營商店也沒買到肉,心頭頓時有些錯愕。
畢竟傻柱以前總說,供銷社雖然近一些,但東西沒國營商店那邊的全,也沒那邊多。他是寧願多走點路,也不想白跑供銷社一趟。
而今天,傻柱不但白跑了國營商店一趟,還多走了路。
秦淮茹臉上露出失落,知道借不到肉,嘆了聲氣,便和傻柱寒暄了兩句後,轉身朝自己屋回去。
此時賈家屋門口,賈張氏將舊褥子改的門簾,掀開一角,正探出半個腦袋,朝傻柱屋門口張望。
見秦淮茹兩手空空地回來。
頓時臉上露出不悅,急忙離開門口,坐回到了飯桌前。
當秦淮茹進屋後,賈張氏立馬出起主意來。
“後院徐慶那小子,今天不是買了一塊肉回來,你去找他借去。”
秦淮茹聽見賈張氏的話,有些動心了,站起身,就準備朝後院過去。
可走到屋門口後,秦淮茹又轉身回到了飯桌前。
賈張氏有點懵,忙張嘴道:
“秦淮茹,你怎麼不去啊?”
秦淮茹搖頭道:“媽,你讓我怎麼去?徐慶他父母都不在了,還有三個弟弟妹妹,我這過去,哪好意思開口。”
賈張氏不言語了,沉著一張臉,抓起筷子,吃著窩頭,不再說話。
大院這麼多人,只有秦淮茹是從農村來的,從小過的就是苦日子,比誰都知道,沒有父母的日子是多麼艱難。
她可以找傻柱借,那是傻柱工資高,屋裡只有何雨水一個妹妹,而且借了,也不用著急還。
而徐慶,秦淮茹心裡琢磨著,悶聲不吭。
......
屋外的夜色愈發漆黑,繁星在襯托下,顯得也比先前,明亮了幾分。
後院裡,徐慶在屋裡炕上和三小隻,吃完晚飯後,便立即就收拾碗筷,端進廚房,清洗起來。
小丫頭溜下炕,跟著大哥徐慶跑進廚房,幫忙一起洗碗。
徐愛國這時站在爐子跟前,左手拎起燒水壺,右手捏著火鉤子,撥弄煤球。
徐豐銘則躺在炕上擺爛,掏出書包裡,被他一個學期就摧殘的,幾乎瞧不出是剛買的算盤,正沿著炕沿兒,當小車推滑。
大院裡靜悄悄的,偶爾刮動的風,在院裡發出一些聲響,除此之外,便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徐慶有小丫頭的幫忙,沒多長時間就把碗筷清洗乾淨,而後倆人一起出了廚房,回到前屋。
不過徐慶想到,今天買回來的面還沒分一下,也沒倒進面甕中。又返回廚房,將白麵和棒子麵,利用一分為二的能力,全都分出一份。
然後分別倒進盛有白麵的黑陶甕和盛有棒子麵的黑陶甕中。
當然,兩個面甕,總是棒子麵多,白麵少。
每次蒸饅頭,都是兩種面一起摻和著用,不是白麵多,就是棒子麵多。
至於哪個多一些,主要取決於,家裡開支的大小。
要是開支這個月大,就白麵少吃,要是還能湊合到下個月,自然是多吃一點白麵。
棒子麵屬於粗糧,誰願意多吃,還不是沒法子頓頓白麵,只能如此。
只是眼下,徐慶不用再像以前那麼拮据,那麼縮手縮腳。
有一分為二的能力,雖然不敢說讓弟弟妹妹頓頓白麵,可攆上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他們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大環境下,白麵沒棒子麵多,要是全國收成好,也不再定量的話,一天三頓白麵,對徐慶此時來說,又不是啥難事。
徐慶望著滿滿一甕,幾乎與甕沿兒齊平的棒子麵,以及大半甕的白麵,頓覺妥了。
今天過年,可不會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