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衚衕裡的雪,幾天沒清掃,堆積下來,簡直就像是給衚衕鋪了一層白色地磚。
徐慶和秦淮茹並排走在上面,朝著衚衕口慢慢地過去。
昨晚上眾人陸續回來時踩踏髒的雪,經過昨晚下的新雪覆蓋,已經瞧不見了蹤跡,此時雪上只有徐慶和秦淮茹兩個人的腳印。
天仍舊黑著,寒意也仍舊加深了幾分。
徐慶跟秦淮茹有一搭沒一搭地一邊閒聊,一邊拐上大街。
“這鬼天氣,越是臨近年關就越冷,真是的,傻柱都感冒了,我家棒梗的腿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唉....”
徐慶聽見秦淮茹嘆氣,也不知道是為傻柱嘆,還是為棒梗嘆,抬頭瞧了一眼街上跟他一樣早起的行人。
徐慶呼著氣道:“這也沒辦法,冬天太冷,人就容易感冒,傻柱哥年輕,估計吃兩片感冒藥興許就沒事了,倒是秦姐你兒子的腿摔折了,怕是要傷筋動骨一百天才能養好。”
“可不是嘛。”秦淮茹伸手調整脖子的圍巾,發著牢騷道:“我最近正為這事發愁呢,這眼看就馬上要過年了,我婆婆最近沒攬到搖煤球的活計兒,我兒子的腿一下又好不了,家裡開銷全靠我一人,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年該怎麼過。”
徐慶沒接茬,默默地走在一旁。
秦淮茹扭頭看向徐慶。
“徐慶,你過年的東西開始置辦了嗎?”
“沒,我家也就靠我一人,我三個弟弟妹妹又小,還在唸書,我身上沒錢,拿啥置辦。”
“也是啊,唉,咱姐弟倆就是命苦!”
秦淮茹又嘆了口氣,而後繼續道:
“徐慶,我準備向一大爺借點錢過年,可就是怕一大媽不給借。你念過書,肚子裡有墨水,你幫姐分析分析,姐該怎麼說,一大媽會答應。”
徐慶苦著臉道:“秦姐,這事,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就向二大爺借過糧票,結果都沒借到,借錢這事,你問我,我就更不清楚了。”
秦淮茹用胳膊肘輕輕戳了徐慶一下,低聲道:
“二大爺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摳門起來,比前院裡的三大爺還吝嗇,你要能借到才怪!”
徐慶沒言語,繼續沿著大街走。
雪突然下大,又颳起了風,一張口,風裹著雪花就直往嘴裡鑽。
秦淮茹也不再說話。
十多分鐘後,徐慶走到了廠門口,伸手推開大鐵門,和秦淮茹走了進去。
徐慶進到第三車間沒一根菸的功夫,二麻子來了。
二麻子平時可都是整個車間來的最晚的一個,但今天卻破天荒的來了個大早。
或許是因為昨天早上,瞧見徐慶做的那個零件比他自己做的都好。
二麻子腳上的雪都沒跺在車間外,就忙跑進車間,站在徐慶跟前,看著徐慶用鉗臺製作零件,全程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徐慶眼角餘光瞥見了二麻子,但因為忙著製作零件,就也沒出聲打招呼。
等徐慶將零件做好,二麻子立馬迫不及待地拿在手中,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端詳起來。
半響後,二麻子看著捧在手裡的零件,眼中充滿了羨慕,嫉妒,眼紅。
昨天他還覺得,徐慶跟著老張學了小半年,偶爾做出一個還不錯的,也不是沒可能。
但此時此刻,二麻子感覺,徐慶真的是出師了,技術確實比自己要好不少。
因為徐慶今天做的這個零件,比起昨天那個還要稍微出色不少。
同樣的鉗臺,同樣的材料,他可就很少能做出如此精細的零件,而且精密度也很難達到像徐慶今天做的這個一樣。
二麻子心中,一時間翻江倒海,五味陳雜,說不出的震驚。
他可是正式工,三年學徒不說,就是轉正都在廠裡幹了兩三個年頭了,居然被徐慶一個只不是過才學半年的學徒攆上。
二麻子麻了,心頭很不是滋味,不想承認徐慶的技術好,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一番思索,二麻子暗覺,並不是徐慶技術好,而是老張教的好。
當初自己要不是跟著易中海學,而是老張,估計現在技術早提升了,說不定都晉升二級鉗工了。
二麻子這般一想,感覺他自己跟著易中海簡直就是瞎混了三年,白白浪費了時間。
而徐慶並不知道二麻子的想法,伸手摸出口袋裡的煙,抖出一根,遞向二麻子。
“我的煙也沒把,嚐嚐。”
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