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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雪停之際,徐慶裹緊身上的棉襖,踏著地上的雪,朝廠大門外出去。
雪下了一天後,驟然停了,寒風依舊遊蕩,天空也仍未放亮,陰沉沉的,彷彿沒有盡興。
若是放在上個月,還沒下雪之際,徐慶從車間出來,還能瞧見遠處天際盡頭,有冬季的餘暉在悄然消退。
但此時,整片天空卻灰濛濛的,什麼都瞧不見,太陽的身影從早到晚都沒顯露。
唯有冷寂的西北風,惡趣味地鬧騰了一天。
好在這時,總歸是逐漸消停。
徐慶走到廠大門口時,傻柱和秦淮茹從身後追趕了上來。
今天廠裡到處傳的都是與徐慶有關的事情,幾百號工人,不論男女,雖不是每個人都認識徐慶,但談論起來,卻一個個頭頭是道,好像跟徐慶很是熟絡。
當然,這事換做別人,或許也照樣會在廠裡引發如此激烈的議論。
而言語當中所流露出的羨慕,自然是不言而喻。
畢竟徐慶今天得了四十塊錢,其中二十塊是因為救人,對方表示感謝所贈,可另外二十塊,則是廠長對徐慶的嘉獎。
這些徐慶並沒有猜想到,不過有了四十塊錢,到也是件好事,最起碼,日子暫時會相對好過一些。
雖然各種票證沒有絲毫增加,去供銷社買東西,沒票有錢依然沒轍,但徐慶有一分為二的能力,這方面倒也不用憂心。
況且,前晚上,徐慶還得了一個打火機,加起來,因舉手之勞,得到的東西算是不少。
只是對於這個年代的貧困而言,只能說杯水車薪,無法從本質上有所緩解。
徐慶對這筆意外之財,沒有太多激動,畢竟只能解燃眉之急,從表面上看的確挺好,可如果因此萌生了懶惰的心思,反而是一件禍事。
人可以窮,但不能鼠目寸光。
徐慶兩世為人,對很多事物早已看的透徹了一些。
倘若是因這點錢就沾沾自喜,不能說不對,可對以後來說,並非是件幸事。
徐慶駐足等了一下傻柱和秦淮茹。
等到兩人走到身邊後,三人才一起朝大院回去。
傻柱顯得很高興,臉上神采奕奕,究其原因,自然是徐慶今天不光為廠裡漲臉了,更是為大院在廠裡上班的大夥兒,都露了臉。
同昨日一樣,傻柱手裡又拎著網兜,裝了倆飯盒,右手插在棉褲的褲兜裡,拽著系網兜的繩子,網兜隨著他的走動,不斷搖晃。
雪踩在腳下,發出酥酥的輕響,不像凍了一晚上,發硬的咔嚓聲。
秦淮茹走在徐慶左手邊,雙手揣在棉襖口袋裡,時不時用眼角餘光瞥向徐慶,眼神裡滿是羨慕。
徐慶救了人,做了好事,而她做不來,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若真是她遇上,怕是她反而會變成需要被救的人。
而秦淮茹更加羨慕的是,徐慶得到了四十塊錢,對於他們還是學徒工沒轉正的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頂的上一個半月的工資。
秦淮茹幾次欲想開口借些,但始終沒好意思說出來。
徐慶家裡還有三個弟弟妹妹,父母不在,日子如何,不用多言。
眼下馬上就要過年,用錢的地方自是不會比她家少。
何況此時傻柱還一個勁地對徐慶絮叨個不停,口中唾沫星子橫飛,臉色神情又非常激動。
秦淮茹心裡嘆息一聲,暗自作罷。
想著過些天,如果從一大爺易中海家裡借不到錢,只能找傻柱借了。
不管怎麼說,傻柱工資要比她跟徐慶掙的多,而且家中還只有何雨水一個妹妹,又還沒結婚,手頭總歸能寬裕一些。
大街上的行人很多,都是下班著急回家的,路兩旁的小商販趁著不下雪這會兒,還在擺攤,吆喝。
原本潔白的雪,在眾人的踩踏下,早已變得汙濁不堪,面無全非。
徐慶聽著傻柱的話,時不時應兩聲,實在不好接茬。
但見傻柱眉飛色舞地說的起勁,不懼寒意,便沒阻攔。
回到衚衕口,傻柱將網兜裡的飯盒掏了出來,給徐慶一個,另外一個遞向秦淮茹。
隨後順手把網兜揉搓成一團,塞進了棉褲兜裡。
徐慶與秦淮茹對視一眼,朝傻柱道謝了一聲。
傻柱裂開嘴,呲著牙,嘿嘿笑道:
“甭見外,都一個院裡的,我妹妹沒在家,我拿回去也吃不了,要不是今天因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