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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方家女兒方櫻與你自小交好,想來我兒嫁過去也不會受了委屈。”夏清蓉為江流柒謀算著。
江流柒輕輕點了點頭,小女兒般依偎在夏清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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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書院開學。
蘆州城有些聲望計程車族大家的公子哥們都上了學堂,像範千湖這類聽不慣先生講課的,常常逃課,今天大概不會來。
先生還沒到,書院裡嘰嘰喳喳,休沐剛過,學生們都在熱烈的討論自己假期經歷的新鮮事情。
方蔚白一襲白袍加身,銀灰色竹紋襯底,玉冠利落的束著墨髮,長相周正,給人一種春風拂過面容的舒適感。
此時正端坐於簟席之上,專注看著案几上的書卷,目光從容淡定,彷彿置身於深山清林之中,周遭喧鬧與他絲毫無關。
範千湖與柴風一前一後跨進書院大門,前者大搖大擺,好不愜意。同學們見狀驚奇的說著:“快看快看,範千湖來了!”
方蔚白輕抬了一下眼,不屑的低笑一聲,繼續看書。
範千湖熱情的和大家打招呼,走過方蔚白身邊時,斜眼看了一下方蔚白案几上的書卷,嗤笑一聲,隨即開口:“呦,蔚白兄這就用功上了?我等真是慚愧啊!”
方蔚白未理。
見方蔚白未回應,範千湖有些懊惱,轉頭又想繼續刺激他:“你的小跟班今天怎麼沒來啊?”笑嘻嘻的模樣當真是氣人。
方蔚白依舊未理,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好像與範千湖這類紈絝子弟扯上關係多丟臉面一樣。
範千湖連續吃了兩個閉門羹,悻悻然的杵在原地,剛想反駁,柴風推搡著範千湖坐回座位上。
範千湖坐回去後,眼睛還使勁剜著方蔚白。嘴裡低低嘟囔著什麼,“驕傲什麼啊?”隨後左顧右盼,眼神望向門口,江流柒今天怎麼沒來呢?她不是最喜歡跟在方蔚白身邊嗎?
那日過後,柴風就打聽到了江流柒的真實身份,範千湖聽後“嘶”了一聲,沒想到這小女子竟是江家的女兒。
隨後一起聽到的是她與方蔚白的婚約,少年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太好了,她與那方蔚白還甚是相配,一個心機狡詐,一個虛偽做作。”
柴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範千湖:“千湖,你這麼開心?”
“兩個臭味相同的人成了一家,倒是解脫了別人,豈能不開心?走!騎馬去!”
“喂喂,這天說罷就陰上了……”柴風的聲音還飄在原地,身體早已被拖走。
範千湖還在躊躇著,先生已徐徐走了進來,寒暄一陣便開始講課。範千湖無心聽課,心煩意亂,斜眼看著右前方。
方蔚白倒是穩如泰山,範千湖冷哼一聲,隨後清了清嗓子,好似不想認輸般也端起身子裝模作樣的讀起書來。
正認真著,忽然一個小石子打在了範千湖的腦袋上,少年“啊”了一聲,摸著腦袋轉頭看向小石子打來的方向。
江流柒在窗外探著半個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睜得老大,正盯著範千湖,一根食指放在嘴邊對著範千湖“噓”,隨即縮了下去。
這一聲叫喚驚動了講臺前的先生,抬頭看著範千湖齜牙咧嘴的模樣,面露不慍,咳嗽了幾聲,點了點講臺算是提醒。
同學們見怪不怪的嘻嘻笑著。
範千湖尷尬的解釋:“不小心撞到了頭,不小心,先生您繼續。”
方蔚白不屑的搖搖頭,目無斜視。學堂裡又恢復了先生的陳詞濫調和學生們的附和朗讀。
江流柒再次探出頭,和範千湖示意,指了指方蔚白,要他幫忙招呼方蔚白。
好麼,敢情剛才的小石子是誤打誤撞,原來他就是個傳話的,他範千湖憑什麼做這事?不幫!
範千湖白了她一眼,負氣般的扭過臉,用書卷遮住,當做沒看見。
一個小石子又打到了他的腦袋上,範千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轉頭瞪著江流柒,卻看見江流柒縮下身子,隨後一個小瓷瓶緩緩舉起,嘴裡誇張的做著口型“寶物”。
範千湖被她那滑稽的模樣逗樂了,心想,算了,於是繼續用書遮擋,趴下身子,不情不願的小聲叫著方蔚白。
誰知這方蔚白好似聽見蚊子嚶嚶的聲音一樣厭煩,扭了扭身子也裝沒看見。範千湖氣壞了,咬牙說著:“你小跟班來了。”
方蔚白急忙回頭,再一轉頭,看見窗戶上探著頭的江流柒使勁揮手,方蔚白久未舒展的面容一下平熨開來,隨即做著口型:“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