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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長袖下的粉拳緊攥,偷眼瞥向三姨娘。
三言兩語,就能看出三姨娘詞鋒有多麼厲害!怪不得孃親一直以來都最為忌憚於她,這個三姨娘,果真有讓孃親忌憚的資本!
林箭瀾看著噎泣低低的林芙蓉,又想起之前林傲梅嚶嚀委屈的模樣,一時間當真不知如何決斷。
孟氏的臉色本就不虞,聽了三姨娘的話,更是極盡惱怒。將茶盞往茶案上重重一頓,責問杜柳清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杜柳清款款跪下,挺直了腰板,聲音極為無助,卻又透著濃濃的堅定:“此事,絕非兒媳所為!除此之外,兒媳無話可說!”
“哼!無話可說!好一個無話可說!”孟氏怒聲道:“你真是我林家的好媳婦啊!”
杜柳清心裡一顫,氣勢上卻不減弱半分,咬緊牙關道:“兒媳只知清者自清,若是、若是連老夫人您也懷疑於我了,那我、我還不如一死了之,也能以證清白!”
話語剛落,杜柳清牙齒一咬,朝著紅木鏤空雕花門便直直的撞了過去。
“娘!”林芙蓉和林嚴昱同時驚撥出聲,從圈椅上猛的衝向杜柳清,林嚴昱更是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
無奈杜柳清的一番動作毫無徵兆,即便林嚴昱及時拉住了,杜柳清也已經磕得頭破血流。
好在林嚴昱是男子,力氣較大,減去了部分慣性之力,讓杜柳清不至於暈死過去。然這一番場面,卻仍驚呆了滿堂眾人。
“箭瀾……”杜柳清靠在林嚴昱懷裡,弱弱的低喚了一聲。
林箭瀾募然被喚回了神,神容一震,猛的從圈椅上彈起來,三兩步衝到杜柳清身邊,小心翼翼的從林嚴昱手中接過她。
杜柳清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憔悴,卻仍搖著頭,斷斷續續的道:“箭、箭瀾,我沒有,沒有……”
“爹!孃親都以死而證清白了,您還懷疑她嗎!”林芙蓉悲泣的對林箭瀾訴道。
“快把你孃親抱回房去!管家,去太醫院把鐘太醫請來!”林箭瀾急忙將杜柳清扶到林嚴昱手中吩咐道。既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懷疑。
一死以示清白,算是女子最貞烈的舉止了。目送林嚴昱抱著杜柳清離去,林箭瀾轉而朝著孟氏道:“老夫人,此事還待詳查,柳清她……”
孟氏伸手止住了林箭瀾,沉聲道:“我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不過,縱使柳清這麼做,也不能全然洗脫嫌疑。先讓她好好養傷吧!將這三人送交官府,此事容後再議!”
如果杜柳清這一撞毫髮無傷的話,孟氏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但杜柳清適才的傷勢,絕對算不上輕。雖說並沒有因此就抹去了對杜柳清的懷疑,但終究是讓孟氏存了些惻隱之心。
如果這事真是杜柳清做的還自罷了,若不是,那杜柳清也著實是委屈。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再不好,孟氏也不願讓她受這等委屈。
三姨娘暗叫糟糕,二小姐已經將事情引到這個地步,如果現在還做不到讓杜柳清吐口血的話,事情一過,就更沒機會了,說不定,還會被杜柳清設法翻盤,反咬一口……
“老爺!婢妾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三姨娘銀牙一咬,下定了決心。
“說。”林箭瀾示意三姨娘起身,淡淡道。
“老爺,老夫人,夫人以死證清白,雖說貞烈,卻終究不是光彩的事,在場都是自家人,自然沒什麼。但是這三人……”三姨娘望向跪著的三個人,頓了頓,複道:“若是將這三人送交官府,難保他們不會亂說什麼。而且,婢妾覺得,依二小姐的良善性子,定是不願傳出劉永年汙衊她清白一事與夫人有關這種話的,這樣,不僅夫人聲名受損,就是相府,名聲也會攏上陰影。二小姐適才,曾懇求老爺杖斃此三人,不再追究此事。如今,婢妾也懇求老爺老夫人,杖斃此三人,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雖說信任杜柳清,但林箭瀾也不是盲目之人,和孟氏的想法一樣,杜柳清的舉止,能博得林箭瀾的動搖,卻不能徹底洗脫嫌疑。
杜柳清以死證清白一事如果傳出去,對杜柳清,對林傲梅,乃至對整個相府的名聲,都是有害無利的。
雖說林箭瀾本身對名聲這種莫須有的東西沒有多看重,但是,人言可畏,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卻不能不顧及自己兒女的名聲。所以,將此三人杖斃,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一來防止這事傳出去;二來,如果此事和杜柳清無關的話,那此三人便是汙衊,死不足惜;三來,若追究下去,此事和杜柳清無關還好,若是有關,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