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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鬱之無奈,只得將繡帕遞給了林箭瀾。杜柳清靠近林箭瀾,端詳他手中展開的繡帕,霎時站立不穩的道:“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
林箭瀾定定的盯著手中繡帕,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之所以震驚,是因為繡帕上,不僅那字跡是林傲梅的,而且那首詩……
詩。
旖旎,多姿。
悲桃李,嘆梅枝。
如泣如訴,似醉似痴。
倚山雲蔽日,臨水霧藏奇。
空谷鶴鳴雨過,野居花落風知。
縱得千古韻中曲,敢笑今生筆下思?
一模一樣!和桃花宴上林傲梅詩賽奪魁所作的一七令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怎麼可能?
林嚴昱似乎按捺不住,狠狠的攥住劉永年胸前的衣襟,厲聲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二妹妹是何時贈於你這方繡帕的?”話語中,儼然已經認定了林傲梅私相授受的罪名。
劉永年被林嚴昱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這個問題,那些人有明確的告訴過他如何回答,當下也沒有多大的慌張,只頓了頓便道:“是、是今年的開春,也就是三月初,梅兒回相府的前兩天!”
話語剛落,林嚴昱用力的扔開劉永年,不可思議的嚷道:“不可能!二妹妹是從哪裡先行得知命題的?又為什麼要做這種抄襲奪魁的小人行徑!”
看似不受控制的反應,卻是毫不避諱的將汙水當頭潑向林傲梅。
黎鬱之等人沒有參加桃花宴,也沒有如林箭瀾一般瞭解得事無鉅細,但此時也從幾人過激的反應中看出了端倪。壓住心中強烈不祥的預感,黎鬱之低聲問道:“姑、姑父,怎麼了?”
林箭瀾劍眉倒豎,失聲喃喃道:“這詩,和梅兒在桃花宴上所作的,一模一樣。”
一瞬間,黎鬱之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隨著林箭瀾的話,變得徹底凝固了起來,袖中雙手拳頭緊捏,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他卻察覺不到半絲疼痛。
劉永年說,繡帕上的詩詞是在三月初所作,而桃花宴的時間,卻是在三月末!如果這樣,那不就表明林傲梅在桃花宴之前,便已先行知道詩賽的命題,比其他人早了很長的時間構思好了詩詞嗎?
而且,這樣一來,這首一七令,究竟是不是林傲梅親自所作,就更是有待考究了!
若說劉永年記錯了時間,可是桃花宴後,林傲梅又一直都住在右相府,更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將繡帕贈給劉永年了!
若解釋成劉永年說的純屬誣陷,那他一屆草民,又非京都人氏,可能連桃花宴都不知道是什麼,又怎麼會有林傲梅在桃花宴上所作的一七令呢?且上面的字跡,確確實實就是林傲梅的!
黎鬱之此時已經完全明白。原來,杜柳清的目的,不僅是要毀了表姐的清白,她還要將表姐的輝煌徹底抹滅!
繡帕上的字跡,會讓眾人相信,林傲梅確實與人私訂了終身;而上面的一七令,又會讓眾人懷疑,林傲梅在桃花宴上所作的詩詞,是靠抄襲而來的!
況且,除去林傲梅的一七令,詩賽上就數林芙蓉的詩最為出色了,那這詩魁,自然也就變成林芙蓉了。
而林傲梅,與人私相授受不說,還行此小人之事,必會受盡世人唾棄,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杜柳清,她好狠毒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