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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此時,他不復適才的小人得志,而是畏畏縮縮的跪著,心裡只不住的盤算該如何是好。
他也不知道指使他的都是些什麼人啊!若是待會右相大人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才能減輕責罰?難道這牢當真坐定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如果知道幕後人是誰的話,他大可以把所有事都推到幕後人身上,到時右相大人就不會單單把氣全都撒到他身上了。或許還能一個不耐煩,看他不過是個小老百姓,直接叫他滾蛋呢……
總之,劉永年現在是後悔死了,後悔自己一看到銀子就缺心眼,沒有先探探那些人的來路。不過,劉永年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有心去探,也是探不出什麼的。連劉段慬那種心思活絡細膩的都查探不出什麼頭緒,更何況是他劉永年呢?
林箭瀾厭惡的斜睨向劉永年,沉聲問道:“還不快老實交代,究竟是何人,膽敢指使你來汙衊本相的女兒!”
這件事對林傲梅的清譽至關重要,一定要弄得透透徹徹。
經林傲梅的一番敲打,在即使場人潛意識的都知道,劉永年是受人指使,但是也不容半點敷衍了事,林箭瀾自然也不會迴避圍觀眾人,直接當場質問,這樣,更會顯得正大光明。
杜柳清上挑的眼瞳中閃過一絲厲色,五指併攏微動,和人群中的幾人交換了資訊後,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聽到林箭瀾的冷聲質問,劉永年的身子抖得如同篩子般,額上豆大的汗珠因為害怕而滾落。支吾了好一會,方結結巴巴的道:“小人,小人真的不知——唔!”
不好!!
林傲梅看似迷濛的瞳仁訝色猛現。只聽一聲悶哼,劉永年雙目怒睜,還未待人反應過來,便“砰”的一聲直直倒地。
“啊——”這毫無徵兆的一幕,嚇得離劉永年最近的幾個圍觀之人驚撥出聲。
護衛立馬趕上前,雙指探向劉永年頸邊的頸脈。不出片刻收回手,作輯稟告道:“相爺,劉永年死了!”
即使在劉永年倒地時,就已有預料到是此結果,但聽到護衛稟告,林箭瀾還是不禁怒氣上湧,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變得甚是駭人:居然!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滅口!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更何況,現在劉永年死了,就表示,梅兒的事,還沒算完……
“封鎖現場,一隻蒼蠅也不許給本相放走!去京兆府找名仵作過來!”現場圍觀之人太多,誰都有行兇的機會,一時間,就算是林箭瀾,縱橫官場多年,也無法確定究竟是何人所為。
現場已經有膽小的女子被嚇得驚叫連連,右相府門內的林芙蓉等人更是臉色蒼白。
畢竟是從小養尊處優的人,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
林傲梅先前嬌怯的啜泣模樣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波瀾不驚,亭亭立於林箭瀾身後。不復淚痕的瞳眸卻依然水潤汪汪,凝視著倒地不動的劉永年。
他嘴角不知何時流下一抹殷紅的血,雙目怒睜著。或許,在死的那一刻,他都想不透為什麼吧!
林傲梅俏臉上不慍不火,幽寂如古林的譚眸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呵!她終究還是低估了杜柳清呢!看來,杜柳清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打定主意要讓自己身敗名裂了。現在身敗已經做不到了,那這名裂,杜柳清就更不會放過了。
劉永年連那句肯定自己是受人指使的話還未說完整就已身亡,這樣一來,從之前林傲梅揭穿的話中,就僅能證明那繡帕上的一七令非林傲梅親筆所寫親手贈予的而已。這繡帕是從何而來,到底還是個謎。一七令究竟是不是林傲梅所作,或者說,究竟是不是林傲梅在桃花宴之前便先行題好的,便也無法得到證實了。
如果劉永年有稱自己是受人指使,那這一切便都迎刃而解,可以理所當然的解釋為是有心人盜竊林傲梅在桃花宴上題的詩,從而設局陷害。但是,慘就慘在,關鍵的一句話,劉永年還來不及說,就已經沒機會再開口。先前眾人之所以會覺得形勢逆轉,是因為誰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一揭穿了劉永年,下意識都知道劉永年一屆平民,有膽量做這種事,定是受人指使,只待劉永年一招供,此事便完了。
但是現在,劉永年無法招供,那所有下意識的猜測,再是在理,也都變成無力的猜測而已了。
滅口之人,時機把握得不可謂不準!而且,杜柳清,膽子不可謂不大,心思不可謂不細!膽大心細之人,向來是最讓人忌憚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