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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心中難安!”
聽她這樣說,梁御史也不再扭捏推辭,伸手接過一飲而盡。此事,便算和平的到此為止!
林傲梅唇畔的淺笑稍稍加深,轉而朝著林箭瀾倩身道:“爹爹,那梅兒便不打擾各位大人了,先行告退!”
林箭瀾點點頭,示意首肯。
林傲梅正欲離開之際,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太傅卻是開口道:“且慢!”
林箭瀾這個二女兒,從進園到現在,他已經觀察很久了。實在是讓他滿意喜歡之極,禮儀姿態,行事作風,都挑剔不出半分不是。
林傲梅惑然的轉眸過去,林箭瀾便向她介紹道:“這位,是李太傅李大人!”
“太傅大人有禮!”即便不知是誰,見他和林箭瀾同坐主位,便能看出他身份不低。
李太傅笑問道:“梅丫頭,據聞你才華橫溢,還寫得一手好字,不知,老夫今日可有幸一觀啊?”
林傲梅前後所作的兩首一七令,詞句皆已傳入市井之中,但是,這真正見過林傲梅所作墨寶的人,便為數不多了。只是,這為數不多的人,皆繼而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來,這才會人云亦云,眾所周知,右相府的嫡二小姐,寫了一手好字!
“太傅大人折煞小女了,誰人不知,李太傅的字,才是天下之絕,小女又豈敢班門弄斧?”林傲梅垂眸誠惶道。
李太傅的一手草書,素有“任筆為體,聚墨成形”之讚譽,“豪放蒼勁,雄強古樸”之氣象,當今可謂無人及之。林傲梅甚是詫異,如此才高之人,竟突發奇想要看自己的字。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何來‘絕’字之稱?”李太傅笑道,轉念一想道:“你可不寫草書,楷、真、行、篆、隸,任你擇一!”
未待林傲梅說話,李太傅便示意丫鬟將文房四寶擺上桌案。
做到這種地步,林傲梅再推辭,便顯得過於矯情了。稍加思索後便道:“太傅大人抬愛,傲梅就獻醜了。還望太傅大人可以指點一二!”
李太傅點點頭,算做同意了。
林箭瀾見此也並未阻止,反而興致盈然的靠著椅背。
林傲梅微微倩身,移步到丫鬟備好的桌案前,提筆問道:“寫何內容?”
李太傅沉吟稍許,想起市井流傳的那兩首一七令,便知題詩難不倒她,遂打消了讓林傲梅作詩的念頭,道:“對對子!我出上聯,你對下聯!”
倒不是李太傅故意要為難林傲梅,而是他向來是直來直往之人,覺得如果挑林傲梅的強項,那便也失去本身考察她的意義了。
林傲梅輕點了下頭,道:“太傅請出!”
李太傅輕撫下晗黑鬚,腦海中還盤旋著林傲梅獻給孟氏的那座屏風,回憶著屏上的景象,當即靈光一閃,出聯道:“風聲水聲蟲聲鳥聲梵唄聲,總合三百六十天擊鐘聲,無聲不寂!”
此聯一出,不少人皆倒吸了口冷氣。誰也沒想到,李太傅居然會一開口,就出這麼難的上聯讓林傲梅對。
黎鬱之擔憂的望著林傲梅,心道這李太傅,是故意要為難表姐的?
林箭瀾卻不這麼想,多年同僚,對於李太傅此舉,林箭瀾也算預料之中。
只是,這對子,確實不簡單……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很難的地步。
見林傲梅低眉靜思,李太傅也不打擾她。
稍許,林傲梅將視線重新移回了宣紙上,道:“請李太傅指教!”
言畢熟練的沾足了墨,提筆緩緩寫出下聯:“月色山色草色樹色雲霞色,更兼四萬八千六峰巒色,有色皆空!”
一筆一劃,力透紙背,一手柳體楷書,躍然紙上。
李太傅爽朗大笑,竟似如遇見了知音,捧著宣紙看了許久,才道:“字跡瀟灑流利而秀逸,清新圓轉而委婉,不激不厲而盡顯陰柔之美。你這丫頭,哪裡還用得著老夫指點?”
李太傅是書法大家,最看重的,自然是字了。至於下聯對得如何,只是粗略一看而已。不過,有人在贊這一手楷字,自然也有不少人在贊這下聯的應景工整。
撇開這一手柳體楷字不說,單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出這下聯,讚一句滿腹經綸,也絕對不為過。
李太傅的話,可算是對林傲梅的最高評價了,林傲梅姿態不卑不亢,只溫聲道:“小女誠恐!”
有了這一出,李太傅更是來了興致,如開了話匣子一般,拉著林傲梅一個勁談天論地。除了朝政上的事,幾乎問遍說遍了所有古今人物的傳奇,無人知曉林傲梅心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