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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事起來吧!放心,這管事,不用當太久了!”這是認同,也是承諾。林傲梅話語剛落,不待張管事起身,便轉身離去。
略顯蹣跚的手抓著蜀錦荷包,張管事若有所思的眼神卻盤恆在那遠去的背影上:或許,右相府上下,也只有這個黠慧精明的二小姐,才能和夫人一較高下!希望自己,沒有下錯注才好!
林傲梅已經沒心思去猜張管事心中所想,真要說的話,林傲梅又怎麼可能僅僅因為這樣,就全然的相信,張管事真的會對自己死心塌地,死而後已?今天張管事能對杜柳清倒戈相向,難保明天,不會對自己落井下石。之所以費這麼多心思讓張管事歸自己所用,不過是看中他那份鮮少的老奸巨滑而已。這種人,需要防備,但對付起別人來,也是事半功倍。
徑直去茶房挑了些茶葉,待筍香和碧泉回傲梅閣帶了“清水紫砂”,主僕三人這才又到了常青院看顧孟氏。
林箭瀾公務繁重,杜柳清和林芙蓉這種時候,也不適宜出現在常青院,免得孟氏醒來看到二人,又要被氣暈過去了。
而其他姨娘小姐又都是庶出,有林傲梅這個嫡出的在,侍疾什麼的,也沒她們什麼事。所以,此時常青院內,便只剩林傲梅一人在照顧著孟氏。
鐘太醫開的藥,丫鬟煎了溫,溫了冷,冷了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直到晚膳時分,孟氏卻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已經快三個時辰,林傲梅不由有些心焦。想再叫府醫過來看看,又想到陳大夫曾說,孟氏要醒來,少則也要三四個時辰,便也只能作罷,暗自焦心。
吩咐丫鬟將晚膳全部撤走,孟氏沒醒來,林傲梅也沒有心思用膳。察覺到自己的心神不寧,林傲梅悠悠嘆了口氣,命碧泉回傲梅閣帶琴過來,撫平心緒,也能消磨時間。
耳際傳來的琴聲,幽幽輕靈,只是一曲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曲子,卻彈奏得深遠流長。漂泊如三春之水,清冷似冬夜之月,惆悵如初夏細雨,幽怨似深秋桂子,莫不使人聽音而忘音。不知彈了多久,孟氏才聽得悠悠轉醒。
雖然彈著琴,林傲梅的一顆心卻都放在孟氏身上。孟氏稍一有動靜,林傲梅便十指止住了琴音。
轉眸見果然是孟氏醒來,林傲梅頓時安心一笑,起身急步走到床榻邊,順勢將孟氏摻扶起來。聲音難掩激揚的道:“祖母,你醒了!人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
孟氏掩嘴咳嗽了兩聲,沙啞道:“我沒事,就是喉嚨有點不舒服。”
興許是先前鐘太醫施針替孟氏檢視病因時,孟氏咳嗽得太過厲害,所以這會,才會覺著喉嚨不舒服。
林傲梅沒有說話,只轉身捧起桌上的湯藥,拈著瓷勺攪了攪,覺得溫度適宜,這才遞到孟氏面前道:“祖母,這已經是第好幾碗藥了,好在您可算是醒來了,否則再過幾刻鐘,這藥又要涼了。”
看著黑色的湯藥,孟氏皺眉道:“我又沒有生病,喝什麼藥?”
林傲梅猶豫了稍許,終是沒有將孟氏的病因全盤托出,只嚅嗔道:“您昏迷那麼久,還說沒有生病。您這是要急死梅兒嗎?”
孟氏想了想,伸手接過林傲梅手裡的湯藥,皺著眉頭一飲而盡。在舌尖味蕾上瀰漫的苦味,讓孟氏忍不住咋巴咋巴嘴,懊氣道:“我是被那個好媳婦氣暈了,哪有什麼病!”
林傲梅掏出帕子,幫孟氏拭了拭嘴角,柔聲勸道:“祖母,二孃也只是一時著急了些,才會言語無狀,衝撞了您。您也別惱她了。”拿出一旁備好的四甜蜜餞遞給孟氏,繼而道:“梅兒知道祖母不大喜甜,但是現在很晚了,不宜再喝茶,這蜜餞,祖母將就一下吧。”
孟氏也沒有挑三揀四,信手揀起一顆青棗蜜餞送入口中,緩緩道:“你呀,就別再幫她說好話了!她做錯了事,還有理了!現在不是我惱她,是她把我氣成這個樣子!”
聽著孟氏的抱怨,林傲梅但笑不語,將雲錦軟枕墊在孟氏腰際。
“對了,她怎麼樣了?有交代銀子哪去了嗎?”
雖然沒指名道姓,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孟氏是在問誰。林傲梅想了想,如實道:“二孃被爹爹禁足,在穠華院閉門思過了,府裡的中饋,暫時都交由三姨娘打理。二孃她,沒有承認是自己支走的銀兩。”沒有承認,自然也談不上交代了。
孟氏冷哼道:“執迷不悟!”
孟氏覺得,即便是杜柳清支走的銀子,只要她能說出合理的原因,自己也並非多麼不近人情的人。只要杜柳清支走銀兩是有原因的,大可不必如此死不賴賬。正是這樣的想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