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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為父不信的,趁這會子都一併與道來吧!”林箭瀾靠著椅背,神色認真道:“為父不敢保證全部都會聽信,但是,你所說的,所懷疑的,為父都必定多留一個心眼,派人暗中留意查探,必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林傲梅黑白分明的水瞳一眨不眨,內心卻閃過隱隱流光。說真,聽林箭瀾如此道,林傲梅心中毫無波瀾定是假的。
只是……
要她全盤托出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能借此將林箭瀾對杜柳清的信任再瓦解一番,倒是很划算。
“有爹爹如此愛護,女兒並不覺得委屈。”見林箭瀾依舊示意她說,林傲梅也不再遲疑,娓娓道:“劉永年是二孃派人到邯珥村找來的。早在事發當天,女兒便已收到劉家提前捎來的書信,叮囑女兒小心,只是當時,女兒並未多想。”
正想著要不要讓人去傲梅閣把劉段瑾捎的書信拿來,卻見林箭瀾沒有懷疑要看的意思,便又道:“祖母壽宴那天,苗嬤嬤曾見到杜家少爺的貼身小廝帶著一麻袋鬼鬼祟祟進了府中後門,當晚,傲梅閣浴房便現了蛇。”
林箭瀾眉頭緊皺,林傲梅復又道:“鬱兒的簫雲院,在二孃管事期間,已經發現了看似意外巧合,卻二者相剋生毒的食物不下十幾次,好在有白嬤嬤在。可即便如此,依舊防不勝防。鬱兒不久前也曾誤食了未熟的白果,幸而發現得早,毒性不深,女兒不願事情鬧大,便也隱瞞了下來……可是爹爹,這所有的一切,你讓女兒如何相信都是巧合,無半絲懷疑呢?”
“咔擦!”一聲脆響,卻是林箭瀾手中的硃筆被折斷成了兩節。
林傲梅猛的跪下,垂首道:“爹爹恕罪,女兒知曉害人之心不可有,可回府後的種種端倪,也讓女兒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發現,自然也並非巧合之時偶然發現,而是女兒早已心生戒備,故而有意防範。”
她說得滿是自責,可林箭瀾又怎會責怪她,反而更加愧疚憐惜,無地自容。
梅兒在自己家中,都得如此防備小心,如履薄冰,而他卻一無所覺,實在是枉為人父!
“梅兒,以後有事就跟爹說,無論大事小事,爹都會為你做主,天塌下來也有爹爹替你抗,萬不可再如此隱忍不言了。”伸手示意林傲梅起身,林箭瀾此時深深覺得,一個太過懂事的女兒,實在讓身為父親的他毫無用武之地。
本來就對林傲梅充滿了愧疚與憐惜,好不容易回府了,這孩子,卻還讓他這麼省心:“你說的事,爹都會派人留意,定查個清清楚楚,給你一個交代。”
“過去的都過去了,爹爹便不要再追究了。”林傲梅對林箭瀾的話不置可否,也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真能查出些什麼來。只希望這些話,能像一根刺一般,藏在林箭瀾心裡。這刺扎得越深,對杜柳清就越不利。
林傲梅素身而立,櫻色長裙逶迤曳地,碧色玉簪半挽起垂瀉而下的墨染青絲,周身端的是雲淡風輕,清麗靈穎。
這樣的林傲梅,令林箭瀾一時看失了神,透過她,彷彿又看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不禁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你這性子模樣,真真都隨了你孃親!”
或許真情往往在不經意間更能流露,林箭瀾說得太過動容,劍眸中的情緒也太過動容,動容得讓林傲梅差點也脫口而出的責問,幸而話到嘴邊,便趕忙嚥了回去。
“隨了孃親……”林傲梅似喃喃自語,內裡自嘲:她的性子又怎會隨孃親呢?上輩子她木訥呆板,不辨忠奸還認死理,怎比得上孃親鬆弛有度,賞罰分明,將諾大相府打理得井井有條,上下信服;這輩子她手染血腥,滿身罪惡仇恨,又怎及得上孃親溫婉和善,菩薩心腸?
林箭瀾不知林傲梅心中所想,見她神色悽迷,只道是自己無意的幾句話惹得林傲梅憶起亡母,心中感傷。趕忙要說些什麼,卻和林傲梅同時被外頭驟起的雜亂驚呼聲引去了注意力。
“外面何事喧鬧?”林箭瀾聲如洪鐘朝外問道。
話語剛落,只見外頭小廝連滾帶爬的趕進來,叩地稟道:“回老爺,一群丫鬟婆子衝撞了夫人,將夫人撞倒了!”
“什麼!”杜柳清懷著身孕,林箭瀾顧不上多問什麼,從圈椅上彈起來便直奔向外。
林傲梅倒是細問那小廝道:“夫人可有礙?”
小廝頭也不敢抬,只管回話:“夫人摔了一跤,王媽媽和大小姐在身後死命摻扶住,動靜雖然不小,但似乎沒什麼大礙。二小姐大可寬心。”
“那些丫鬟婆子因何事衝撞到夫人身上?”林傲梅沒有表現得多寬心,倒是一直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