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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諒!”劉段慬還是有幾分心氣兒的,確實沒想在秋闈放榜前就到相府登門。他尚有銀兩傍身,不至於得來相府投靠。此番秋闈中了二甲再登門,尚能讓人覺得有幾分誠意,也不至於被當成窮酸落魄的親戚,被相府中人低看了去。
但別人不知,林傲梅卻是對劉段慬的家境一清二楚。彼此都知道,若非有當日林傲梅回京之時的那筆銀兩接濟,劉段慬壓根沒有能力可以負擔得起這一路的衣食住行,扛到京都赴這場秋闈。
對於京都高官,名門之後,只得了二甲或許差強人意。但對劉段慬這種出身平凡的,他日授官,便足以光耀門楣了。
“吏部對諸位榜上學子還尚未安排授官,這段時間段慬哥哥難免還需在京中逗留。可有安身之所?”林傲梅估摸著當日那筆銀子,除卻尋常開銷,也應該差不多了。故有此一問。
當日劉段慬特地託人帶信來京,告知有陌生之人到邯珥村作妖行事,目標可能是她。果然之後便出現了劉永年一事。雖那信只讓她提前警惕了幾分,沒什麼太大的實際性幫助,但林傲梅也承了劉段慬這情。且劉段慬好歹也是個二甲,尚未知今後成就如何。所以,在能力範圍之內,林傲梅也願意去助他幾分。
“自打進了京,都住在京都的萬家客棧。如今也是,只待吏部那邊正式授官,方可再行安排。”劉段慬吐字清晰的道。
“歷來榜上學子的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吏部要一一安排,也須經許多部門層層篩選斟酌。且還需一甲的授完官,才輪得到二甲。所經時日怕是不短。”林傲梅抿了口茶,思索道:“一直住客棧也非長久之計,若段慬哥哥不嫌棄,我便讓人尋一間宅子,讓段慬哥哥當落腳之地。”
劉段慬不曾想林傲梅會為他設想得如此周到,只是:“怎敢談嫌棄,只恐無功不受祿……”
“哪裡的話。”林傲梅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道,便讓人去喚了張管事來。
知曉林傲梅的意思,張管事斟酌稍許道:“二小姐,相府在京都之中,大多都是店面,供住人的宅子倒是不曾有。且京都寸土寸金,短時間要在京都中尋一間閒置的宅子,怕是不易。”
劉段慬本以為林傲梅所說的讓人尋一間宅子,是過後稟明府中的當家掌事人再作打算,不成想竟是直接喚管事的吩咐。
“京都城中較難,那京都城外附近呢?”劉段慬並非一定需得住在城中,只要有個落腳的地方便好了。
“這、奴才對城外的行情不太瞭解,請小姐給奴才兩天時間去置辦此事。”張管事看得清楚,現在二小姐吩咐的事,便是第一要緊事。莫說只是城外,便是城中,他殫精竭慮也得把事辦好。
“那便有勞張管事了,需要多少銀兩,你打聽清楚後將明細列好,到三姨娘那裡取。”林傲梅對銀錢素來說得直白。
張管事盡職盡責的離去。
“二小姐大恩,劉段慬沒齒難忘。”
看來,這二小姐如今在相府,當真是舉足輕重。突然想到了什麼,劉段慬稍加斟酌後道:“在京都曾聽坊間傳言,二小姐如今,是聖上親封的郡主,再喚二小姐,會否冒犯了……”
傳言和謠言一字之差,在未經虛實之前,難以確認。林傲梅的郡主之名,雖尚未昭告天下,但還是有好些訊息靈通之人已經宣揚開來。
林傲梅抬眸,凝凝望了一眼劉段慬道:“既是坊間傳言,是真是假又何必費神去猜。段慬哥哥如今該謀該思的,並非這種事。”
劉段慬猛的一愣,便聽林傲梅又道:“爹爹進宮許久,不知幾時回來。段慬哥哥可願等候,拜訪一下爹爹。”
她林傲梅即便是郡主,也不過是個女子。他劉段慬該鑽研的,不該是她,而該是立身朝堂之上的林箭瀾。
“理應如此。是段慬目光短淺,思慮不周了……”劉段慬起身拱手道。
林傲梅始終淡而無波,朝著苗嬤嬤和白嬤嬤道:“段慬哥哥初到相府,二位嬤嬤帶他在府中游覽一番吧,待爹爹回來再行拜訪。”
劉段慬只覺這個林傲梅如今越發氣場魄力十足,讓人不忍直視,在她面前,他自慚形穢……
“我尚有話,須同二小姐單獨一說。幾句話的時間而已,請二小姐摒退左右。”劉段慬內裡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方才道。
“放肆!”碧泉怒目圓睜,喝道。得二小姐接待,更該守規矩,不僭越,這人竟還得寸進尺。
房簷頂上,詹玄羽聽得劉段慬此話,差點忍不住翻身而下。稍加一想,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