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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親自招待杜明晦的,但此時正是孟氏午休的時間,且杜明晦此番前來雖仍端著架子,但也不難看出理虧,忙阻止了人去喚孟氏,說恐擾了她。
杜明晦反倒覺得,此時孟氏不在更好。林箭瀾怎麼說都是小輩,容易說話。
落座後,未語先嘆,再道:“我教女無方,本不該腆著臉上門來的。但這幾天,柳清日日以淚洗面,悔不當初。她還有著身孕,老夫實在不忍,這才私下裡過來找你。”杜明晦耷拉著臉,喚道:“箭瀾阿,我同你講句交心話,嫁於你為妾那幾年,柳清心中,一直是苦楚難抒,但她都忍過來了。我只想同你道,柳清對你的付出和真心,絕不會比任何一人少。也請你看在她只是因妒生恨,才會一時衝動,並非實在心腸歹毒之人,原諒她這一遭。”
林箭瀾是第一次見杜明晦這般模樣,他雖年歲已高,但素日裡皆是精神奕奕,老神在在,今日卻似乎透著無力和蒼白。
杜明晦的一番話,讓林箭瀾有幾分惻隱,但心中卻不敢苟同,只是不太好過於所以然的反駁頂撞於他,便只道:“不管什麼理由,柳清做出此事,已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開的。柳清是您的女兒,所以您能用一時衝動四個字輕輕帶過。但梅兒也是我的心頭肉。我是一家之主,自認對妻女都絕無偏私,柳清此番,實在讓我失望心寒。”
杜明晦看出了林箭瀾的態度,只暗道不妙,看來柳清在林箭瀾心中的形象,已經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也是,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徑,已然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輕輕帶過的了。
林箭瀾又道:“芙兒上次派杜府的人對梅兒出手,我並無追究杜府的馭下不嚴,也念芙兒年紀小,一時行差踏錯,我可以處罰原諒,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而柳清,不僅不知以身作則教導好芙兒,還變本加厲,買通山賊要置梅兒於萬劫不復之地!這叫我如何能容忍?”
說起林芙蓉,杜明晦不禁想到,自己素來引以為傲的女兒和孫女,竟都接連的折在林傲梅手中。他自認女兒精明強幹,孫女也是穎悟絕倫,只不知,這林傲梅究竟是何方妖孽。但無論如何,此人是敵非友,是個棘手不容小覷的。
電光火石間,杜明晦面上鋒芒不露,卻是道:“說起芙蓉一事,箭瀾,老夫覺得,其中有諸多疑點。”
林箭瀾目帶疑問,便聽杜明晦繼續道:“據老夫事後所知,當日芙蓉確實派了武楷出去,但是,目的只是為了奪林傲梅的貼身之物,意在嚇嚇她,並無傷她之心。既如何,林傲梅又怎麼會受傷,還被傳成替父擋劍,仁孝無雙的美名?事後,武楷被捕越獄,卻又自投羅網回來招供,矛頭直指芙蓉,這一切,難道都僅僅是巧合,就沒有林傲梅在暗中推波助瀾嗎?你這二女兒,怕是也並沒有你所認為的那般涉世未深,抱誠守真。”
林箭瀾濃眉凝霜,杜明晦摸不準他是不悅還是在細思,但不管此時信不信,只要他說了,至少在林箭瀾埋了顆種子,有勝於無。
杜明晦如此想,便又繼續道:“再說此番,柳清買通山賊欲加害林傲梅,姑且不論她的過錯。你設想,林傲梅一介女兒身,若背後沒有其它人在暗中作梗,她又是如何能從山賊的手中逃脫,化險為夷的?”
林箭瀾的臉色已經越發難看,尚未發聲,門外一雪色身影便倚著門框現身道:“林二小姐此番脫險,全仗本世子英雄救美!杜太師是在說,一切是本世子和我璃王府在暗中作梗,設計杜夫人了?”
他雪色長袍不染纖塵,抱臂斜倚著門框,姿態瀟灑,落拓不羈。傾世容顏帶著不加掩飾的嗤笑蔑然。
杜明晦瞪大了眸,滿眼不可置信。
這、這羽世子何時來的?而且他說什麼?林傲梅是他出手相救的?
林傲梅此時就跟在詹玄羽身後,被門擋著,杜明晦的角度並看不到她。
這祖宗突然送了玉肌膏過來,又說要帶她去看好戲,便拉著她到了這裡。從杜明晦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二人就已經在門外,全聽在耳中了。
林傲梅本不打算發聲,詹玄羽卻肆無忌憚。於是,林傲梅在詹玄羽現身後,便又下意識往外藏了藏。
同仇敵愾?不存在的。
詹玄羽原本也是要偷偷伸手推林傲梅往後的,餘光卻瞥見她先一步退了去。
不由心裡暗罵:這沒良心的死丫頭!
因為素心庵的訊息被詹玄羽封鎖得密不透風,除了當事人和林箭瀾,還有後來的璃王,基本上無人知曉素心庵發生的事情。連杜柳清也一知半解,無從得知林傲梅是如何脫險的,想著可能林傲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