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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如此真實難以掩飾的情感,自己會到現在才察覺到。
若問情感幾何嗎?
詹玄羽一字一句,清晰明瞭:“她之於我,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之前的掩飾,大抵是因被說中了心事的欲蓋彌彰。因他自己也無所覺,心虛之下,便下意識裝著不以為然的反駁。
現如今,詹玄羽坦蕩的認知了,對於旁觀者清,比他還早有所覺之人,自然不會再藏著掖著。
厭屋及烏一則,詹玄羽覺得不難辦。倒是這投其所好,有點不知從哪裡著手阿……
林傲梅喜歡什麼呢?
夕陽便從詹玄羽想著該如何投其所好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月朗星稀,林傲梅坐於妝奩臺前,輕絞著半乾的長髮。她眸光雖落於鏡上,卻又似乎渙散著,透過銅鏡在想著什麼。
突然,銅鏡內若隱若現照射出另一個身影,正立於林傲梅身後。
林傲梅眸光頓了頓,手上動作卻未停。這人現在出入傲梅閣倒是越發行雲流水了……
“那個、你還在惱我嗎?”詹玄羽小心翼翼的發問,生怕驚到了她。
林傲梅並無覺得被嚇到,畢竟詹玄羽會來,在她意料之中。她也不知為何,反正就是這麼覺得。所以,才會提前摒退了左右。
生氣惱怒倒是談不上,畢竟詹玄羽的人品性情,林傲梅潛意識裡還是認同的,不覺得他是存心輕薄無禮。那會子與其說是惱怒徑走,不如說是羞赧不知該做何反應,落荒而逃。
是故,詹玄羽此時這麼發問,林傲梅一時難以回答。
肯定回答又好像顯得小氣,否定回答又好像毫不計較。所以,林傲梅靜默以對。
詹玄羽卻覺得她是預設了,故意不同他說話。輕步上前,聲音放軟了道:“你別惱我了,是我不對。”
他素來自認口齒伶俐,但現在在林傲梅面前,躊躇了許久,卻只憋出這麼一句。說多了怕她覺得油嘴滑舌,說少了又怕她覺得敷衍應付。實在是糾結得要命。
林傲梅微訝,這祖宗說什麼?向她賠不是?
轉過身望了詹玄羽一眼,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莫不是真的病了?
見林傲梅轉過來,詹玄羽一喜。
記著璃王說的第一則,投其所好。忙把身上揣的東西一股腦兒全拿出來,放在桌上:“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只能把覺得你們女兒家會喜歡的東西都買了來,權當給你賠禮了。”
上至寶石首飾,名貴香料,下至玲瓏糕點,小泥人兒,滿滿當當放了一整桌。
林傲梅摸不著頭腦,撫額無奈道:“世子,這又是何意?若因南郊酒樓之事,實在不必如此,傲梅愧不敢受。”
“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就不留。”詹玄羽見此招奏效,方鬆了口氣,在圓凳上坐下。
林傲梅自是一件都不想收的,卻抵不過詹玄羽軟磨硬泡,最後便選了一個仙女模樣的小泥人兒和一個青黛色的小玩意兒。不為別的,只因不起眼也不貴重。
那青黛色的小玩意兒,林傲梅拿著湊近了一看,竟是個做工精緻的哨子。小小一個,雕刻了兩片楓葉,甚是相得益彰。不明所以,也覺得很是有趣,便放在嘴邊,輕吹了一下。
“嗶!”
林傲梅不曾玩過這種哨子,以為小小一個,頂多聲音粗糙低沉,不會吵到。不料這一吹,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尖細,直把自己嚇得磕絆了一下。
“噗嗤!”詹玄羽見她毫無防備,被嚇得肩膀都顫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傲梅目光呆滯了片刻,有些尷尬的掃了眼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詹玄羽。
詹玄羽瞬間止住了笑意,眼神漂向別處解釋道:“這哨子叫焦木三音核哨,出自代國巧匠魯陽大師之手。”
林傲梅出乎意料的看著那哨子,不太懂明明是青黛色的,為何叫焦木。她只知道這個名字透著一股“這哨子很貴重”的感覺。林傲梅頓時不太想拿了,但自己吹過一下,再放回去又不太好,索性只能收了。
第二則,厭屋及烏。這個詹玄羽是樂於出手的。本來他就是回來解決這個事情的。
“大皇子請旨求娶的事,你打算做何安排?”目前林傲梅所憂心的,大抵就是這一樁了。
而自從明瞭皇帝對黎家的態度之後,田氏本身又權勢滔天,且因孟氏壽宴一事,林箭瀾對詹玄耀定然意見頗深,有了這幾點因素在,林傲梅其實就不會那麼心慌著急,覺得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