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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林箭瀾冷冷問道,內心早有猜想,此時聽到實情,更加失望心涼至極。
“要我們、綁了二小姐,等到時機成熟,京都傳出風聲來,她會再派人來安排。我們只需扣住二小姐,再聽她指示即可。”巖二是跟負責交接的,自然更清楚原話。
杜柳清做事向來重在穩妥,此番被逼急,如此孤注一擲的下手,更是要保證萬無一失,永絕後患的。
她尚且無法預料到時放出風聲後,京城那邊會有多大的反響,所以,杜柳清在等。等一切萬事俱備,再伺機而動。這股子東風,看應該怎麼吹,才能吹到最大,最後再刮成颶風。
所以,她尚未下達具體命令應該如何。反正,只要先扣住林傲梅,勢頭一造,就已經穩坐釣魚臺了不是?
而杜柳清也沒料到的是,這群山賊竟是如此無賴,回過頭仗著手中抓了林傲梅,還藉此進京多敲詐了她一倍的銀子。好在,人已經在手,杜柳清再出些銀兩,多個心安,也算甘之如飴,並不在乎。
所以,領頭山寇和巖二這一趟進京,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又從杜柳清手中狠狠敲了一筆。
只是,有命拿,卻是沒命花了。
林箭瀾以為自己會暴怒,會有抑制不住的雷霆之火。但是聽完巖二的交代,他意外的沒有多大的火氣。只覺得,好似整個身心都是冰冷的。
他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林傲梅找到他時,是在慶元殿中。林箭瀾正捧著黎芊芊的牌位,耷著肩,單看背影,便覺萬分蕭條冷悽。
“芊芊,這麼多年來,我是不是一直都錯看了她,信錯了她。你呢,你對她又是什麼想法?是同我一般傻的去信她,還是你同母親一樣,一直都心裡有數,只有我一人為情矇蔽,看不透徹。”林箭瀾喃喃訴著,眸中帶著回憶的色彩。
他同她是從幼年便相識相知的阿!髫年之時的善良純真,豆蔻之年的知書達禮,破瓜之歲的寬厚大方,此時竟都消糜無蹤,變得如此腌臢歹毒了嗎?
若真如此,這世間還有什麼人是不會變的嗎?
林傲梅跨入青石門檻,林箭瀾便察覺到了她。卻沒有轉過身——他無顏面對梅兒阿……
身為一家之主,他識人不清,不信孟氏多年來明裡暗裡之言。身為父親,他錯將梅兒交由毒婦照顧,所託非人。不知致使梅兒遭受了多少苦楚。
“爹……”林傲梅低喚了一聲,她看得懂林箭瀾此時滿目蒼痍,頹然失落,卻還是沒什麼底。若說對林箭瀾的看法有什麼改變的話,大概便是回府這麼久以來,他所經意間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感情,都讓林傲梅感覺不到半分虛假作偽,未知間滲透到了林傲梅心裡。
對他還有恨嗎?大概是沒有的吧。
從明衡子話中,林傲梅覺得,上輩子地牢中林芙蓉的一番話,大部分怕都只為了洩憤,一時胡謅欺她。臨死之前,誅心而已。
黎芊芊的死,大抵同林箭瀾並無直接干係,甚至在黎芊芊重病期間,林箭瀾也是盡心盡力。當時黎家剛倒臺,正處於風口浪尖,林箭瀾若無此心,壓根犯不著如此惺惺作態。
若林箭瀾對黎芊芊尚有幾分真情在,更沒有縱著杜柳清下手殘害。那對林箭瀾,林傲梅應該,是談不上什麼恨的吧。
頂多存著幾分怨罷了。
但此時,雖前有林箭瀾真情流露,後有明衡子話語透露,但林傲梅並非真實的就有了底。至少,目前一切都是情感作祟的推測,並無證據。她能信林箭瀾有三分真心就已經夠多的了。
緩緩踏進了慶元殿,林傲梅心中有了主意,本來還想著等回府後再計議,但看林箭瀾這會的態度,此時不言,更待何時。
在林箭瀾身前徐徐跪下,林傲梅淚眼婆娑:“爹,女兒害怕……”
林箭瀾心中一疼,伸手將女兒攬入懷中,語氣柔而堅定道:“不怕,爹爹來了。”微斂箭眸,複道:“爹在你孃親靈前起誓,從今往後,定護你若心若眼,絕不再有半分疏忽,讓惡人傷你分毫。”
他的梅兒,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阿,幼年便經受黎家的變故,而今又歷了這番腌臢苦楚。
梅兒聰慧敏捷,柳清幾次三番的惡毒手段,梅兒怕是比誰都看得透徹。之所以一直忍氣吞聲,無非是性子純良,存著三分退步,三分不忍,外加三分顧及家中和睦罷了。
此話過於厚重,林傲梅莫名為之一顫。
“爹,您護梅兒之心,正如梅兒護鬱兒之心,但梅兒比不得爹這般,有十足的把握護鬱兒周全。且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