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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鬱之是願意的,林傲梅自然也希望黎鬱之同自己一般,將兒女情長的不捨得且放一旁。
“只有保證你無恙,表姐才能更加無後顧之憂。”將心比心,林傲梅知道應該怎麼說才能讓黎鬱之更安心。
此時讓黎鬱之不要念著她,黎鬱之是辦不到的。相比較她而言,她知道黎鬱之此去是安全的,都尚且做不到不念。而黎鬱之除了念想她之外,更多的,可能會更擔心她要面對府中的豺狼蛇蠍。
“姐,鬱兒捨不得你。”黎鬱之撲進林傲梅懷中。只要想到要同林傲梅分別,黎鬱之就已經抑制不住心傷。
她是他唯一的血脈親人了……
“待我手刃了仇人,平了黎家冤屈,到時,只要你想回來,姐姐必鋪開了陣仗,正大光明的迎你。”林傲梅輕撫著黎鬱之的黑髮,立下誓言一般道。
黎鬱之已泣不成聲,心下也暗誓:他必要習得一番成就,日後腥風血雨,換他來替表姐擋。
姐弟溫情自不必再細說。
林傲梅此時反倒是有些擔心孟氏。擔心她會不會一時氣不過,再傷了身子。
還好孟氏如今的身子已經越發好了,近日來更是吃得香睡得好。杜柳清的事,她雖震驚惱怒,倒不至於再被氣得自己受不住。不同於林箭瀾的是,她並不感嘆時過境遷,人面全非,只是覺得有些人的心,實在是毫無下限。
“我說怎麼巴巴的就趕回杜府去了,看來是黔驢技窮,不知該如何瞞天過海才好,所以走為上計了。”若是沒有身孕,杜柳清不見得敢這麼做。這是仗著有身孕,覺得林箭瀾和孟氏再生氣再認定是她,也需有所顧忌。
因為人證物證俱在,饒是杜柳清巧舌如簧,也想不到應該如何詭辯。可要她就這麼認了,她又辦不到。即便此時一走了之會被認定是做賊心虛,也好過認了罪,面子裡子全撕碎了好。好在她腹中還有孩子,再怎麼不濟,這緩兵之計總還是奏效的。
“她想躲便躲吧,左右這夫妻情分,便也盡了。”林箭瀾此話便是說白了,孟氏頗有些擔憂的道:“我知你的意思,只是想同你說,你自己心中有個定數就是,不至於要一紙休書給了她。休書一下,便是在打杜府的臉,又讓嚴昱和芙蓉日後如何抬得起頭來,還有這腹中的孩子,剛一出生,親母便被休了,會無端惹來多少臆測,以後又該如何自處?”
林箭瀾本覺夫妻情分已盡,一紙休書必不可免。而孟氏一言,卻也讓他恍然大悟。
他同杜柳清,已經有太多千絲萬縷的聯絡和牽連,並非單純一紙休書便能斷得乾淨的。可若不這麼做,他又如何對得起梅兒,對得起死去的芊芊?
“萬事在於心,不在於表面。梅兒不是不顧全大局的人,會理解你的難處的。”孟氏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道。
“待兒子再從長計議吧。”林箭瀾又怎麼忍心再讓林傲梅委曲求全,一時心亂如麻。
石稀的辦事效率向來是極高的,一籃子果子裝得滿滿當當的送到了杜府杜柳清的手中。
杜柳清今日來得突然,恰逢杜明晦出外公幹,並不在府。好在杜廉清休沐在家。
杜廉清年長杜柳清幾歲,雖是親兄妹,但兩人皆是心氣兒高的,自小感情一般,並不親近。當年杜柳清嫁於林箭瀾為妾,杜廉清本就有意見,好不容易黎芊芊死了,但這麼多年來,杜柳清卻還是連個誥命都撈不到,杜廉清更對杜柳清看不入眼,兄妹感情越發淡薄。此番也非什麼揚面子的事,是故杜柳清並未同杜廉清多說什麼,只將對孟氏的那套說辭同他道了。
凝眉看著眼前的絲線和果籃,杜柳清面無表情,卻手腳冰冷。
果然是事情敗露了……絲線,果籃,絲果,思過!
箭瀾此番,怕是不信她的任何辯解之語了。
四肢冰冷無力,杜柳清緩緩跌坐在圈椅上。
為何會是這樣?為何是這樣!
“秋心!”杜柳清彷徨無措:“我爹回了沒?”
秋心低眉垂眼道:“適才打聽過了,太師需得晚間才能回來。夫人,可需要送信告知太師速回?”
秋心極少看到杜柳清這副模樣,和秋水對視一眼,皆有些茫然。
身為杜柳清的心腹丫鬟,二人對杜柳清安排山賊作亂一事自是參與清楚的,也實在沒想透,為什麼這麼孤注一擲的大計劃,會半分波瀾都沒有掀起,就已經暴露慘敗。
特別是秋水,心裡已經暗暗計較著。
“不必了,退下吧,我想靜一靜,太師回來再來稟我。”杜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