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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庵不比護國寺之類的地方,極少接待到身份頂貴重的香客。此番璃王和林箭瀾同到,自算得上庵內的頭等大事了。
璃王又放出了話,要同林府眾人,一同在庵內用午膳。這可把庵內一眾僧尼全給忙活壞了,幾乎全庵內的人都出動了,精心備了素膳。
素心庵的膳堂內,璃王自以為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但在見到林傲梅入門之時,還是不免有稍許的晃神。
得知璃王賜膳的訊息,為避免失禮,林傲梅特回了趟香房梳洗更衣。
林傲梅特地向苗嬤嬤詢問了黎芊芊生前的穿著,此時穿了一襲不易撞的嫩黃色流仙裙。
三千青絲垂墜半挽,編於一側。紫玉簪別於髮間。
如此裝扮,當更有別於孃親。
“見過王爺,見過爹爹。”林傲梅裙裾微動,行禮請安。
見她此裝扮,璃王便覺她循規蹈矩,心思玲瓏的。心頭更添了幾分喜愛。忙開口讓她起身落坐。
“世子呢?”璃王問身後的隨從道。總不能他叫了眾人一塊兒用膳,卻讓眾人都等玄羽一人。
“已經著人去尋了,不知道世子去哪裡了。”隨從壓低身子,恭聲道。世子向來行蹤不定,隨心隨性,實在猜不出個大概,只能一處處去尋。
林汀蘭坐在下首處,聽了這話,眼光不由的瞄向林傲梅。
適才羽世子分明同二姐在一處的……
直到菜上了過半,詹玄羽才珊珊來遲。璃王只輕飄飄問了句去哪,詹玄羽隨口說在大殿看菩薩。
林傲梅嘴角微抽:這祖宗,真敢扯……
璃王似乎對詹玄羽極為縱容,並不追究。其它人自然無話。
確實是縱容的。
坊間傳聞,詹玄羽齠年之時,曾溜進一個御史府中,一把火燒了人家的書房,臨走還操傢伙砸了御史府的大門。
那御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到聖上面前,璃王得知訊息當即進了宮,指著那御史的鼻子說:“朝堂之上,對朝臣聞風奏事,你可以說是你職責所在。但私底下,管好你的嘴,我兒向來被我寵慣壞了,聽不得半句不中聽的話。”
又當著那御史的面,對詹玄羽道:“我兒真是懂事了,知道那門旁的清流石柱砸不得。”
直把那御史氣得差點吐血。而聖上明顯也是偏著詹玄羽的,處理得雷聲大雨點小,多是安撫御史。
自此許多年,皇帝案上的奏本,無一御史敢參詹玄羽的不是。畢竟人家除了性子姿肆隨性些,也從未做什麼禍國殃民,值得大張旗鼓去參奏的事。搞不好一個不中聽還得被燒被砸。
林箭瀾素來對璃王溺愛其子的態度不敢苟同,但也不能說什麼。只覺得璃王這種護短溺愛的行為方式,教得詹玄羽姿肆妄為已然不足為奇。
好在這兩日接觸下來,看得出詹玄羽雖散漫姿肆,卻並非那種極為頹靡的紈絝酒肉阿斗之輩。
反之,看他此時面對一桌子粗茶淡飯的素宴,也不挑剔嫌棄,兀自從容的用著膳,也算極難得了。
可能是長得實在太過賞心悅目,即便詹玄羽言語動作間皆是隨心所欲,也頂多讓人覺得不羈隨性,不至於覺得他唐突失禮,心生不喜。
林汀蘭心裡藏著事兒,眸光一直若有似無的逡巡在林傲梅和詹玄羽之間。
二人卻都是淡然沉凝之輩,舉手投足老神在在。即便是林傲梅以茶代酒道謝詹玄羽救命之恩的時候,林汀蘭也沒看出什麼。二人之間的交流,正是救人者和被救者的相處,多一分過於熟絡,少一分過於淡薄。
璃王卻沒在意這個,心只道這二人在同一畫面內,賞心悅目阿!
素心庵的飯菜其實很一般,只那盞香茶尚有幾分可取。但幾人都吃得還算過得去。
而右相府此時的山珍海味,卻叫杜柳清沒有半分胃口。
從昨兒個林箭瀾急匆匆出了府,她便心神不寧。眼線來報說,林箭瀾是去了素心庵,杜柳清更是忐忑不安。
林箭瀾會突然過去素心庵,肯定是得了什麼訊息。一個可能是林傲梅還處在危險之中,林箭瀾要過去相救。另一個可能就是林傲梅已經化險為夷,林箭瀾要過去安撫。
而從林箭瀾帶著隨從的數量上來看,顯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後者。
明明那些山賊已經得了手,怎麼會?
難道說,那些山賊被收買了,過來趁火打劫只是純敲詐,事實上並沒有捉到林傲梅?
杜柳清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種可能性,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