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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但怎就那麼巧,叫你聽到了林傲梅藏傷在身的訊息?”皇后對這訊息的真實性本就存疑,即便試探不出,也不覺得有多大的可信度。
田思漁啞口無言,內心卻是不苟同的。
那兩個宮女竊竊私語,內容本來是談論著上午的比武大會。她本不加理會,卻再次聽到其中一個宮女道:“羽世子跟雲木郡主在一起時,同尋時簡直判若兩人!我當時就站在不遠處伺候,看得真切著呢!羽世子還親手幫郡主剝了葡萄,無微不至的,看得我心都酥了,就生怕被世子察覺我在偷看!”邊說著邊抑制不住的跺了跺腳,少女懷春一般的語氣。
回想上午的比武大會,自己和詹玄耀坐在一處,同林傲梅離得甚遠,心神又放在場上的堂兄身上,倒是對宮女所說之事毫無印象。
田思漁不由得凝神細聽下去。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另一宮女壓低了聲音道:“雲木郡主是有傷在身,行動不便!”
“這好端端的,郡主怎麼會藏著傷?還導致行動不便,這可不是小事!如此說來,怪不得四國宴上,郡主就缺席!說是病了,敢情是傷了?”
“誰知道呢!我可只告訴你,別往外傳,咱們賤命一條,偶然得知這事,也只當不知道便罷!郡主有意藏著,我們還能揭穿了不成?”
“若非那傷的來歷見不得人,郡主身份貴重,怎麼會刻意隱瞞著!”
“哎喲你是我祖宗,你可住嘴吧,當心惹火燒身!走走走,幹活去!”二人推搡著走遠了。
田思漁卻是將話聽入耳了,旁邊的水落覺察有異,忙道:“大皇妃,此話當不得真!雲木郡主是何等人,縱使藏著傷,怎麼會輕易便讓兩個宮女察覺到了?”
“可若是真的呢?豈不是錯失了良機?”田思漁已經在心中暗自盤算了無數條可利用林傲梅傷勢來做噱頭的計劃。
水落知她心思,生怕她著了道,這才告知了皇后。
水落本就是田思漁幼時,皇后賞賜下來的奴婢,處事周到,靈巧機敏。只一點不好,她心思還是向著皇后多些。
田思漁也知道,縱使有芥蒂,也只能防備著些,不能如何處置。何況她本身心浮氣躁,更需要水落一直從旁提點。
所以,這才有了皇后傳召林傲梅的懿旨。
自然,原本皇后也想找個時間單獨會會這風頭無二的雲木郡主。只是恰巧田思漁存疑,她便順道試探了一番。
但這一試探,更加模糊迷惑了。
若藏傷在身的話,未免傷上加傷,熱茶灑出那一瞬間的條件反射,必是躲著傷處。一旦動作牽扯大了,痛楚加劇,也必露破綻。
若無傷在身,正常反應也不該如此淡然冷靜的拘著。毫不誇張的說,當時的林傲梅,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
“既確認不了真假,便不要輕舉妄動,免得被人當刀子使還沾沾自喜。”皇后不知道,這一試探,便已經達到安歆舞混淆視聽的目的了。甚至,比安歆舞原計劃的更加順理成章。
安歆舞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設計到皇后身上。不料拔出蘿蔔帶出泥,倒是陰差陽錯的讓皇后出手了。
田思漁魯莽,即便她生了試探之舉,林傲梅還能想到她有可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但這一出手便直接是皇后本人……
果不其然,林傲梅心中對安歆舞的六分懷疑,已經有四分往皇后身上去了。
因為實在太過合理——動機,能力,皇后無一不缺,甚至比安歆舞更有下手的可能。
這事發展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卻偏偏陰差陽錯,真是無從說起。
林傲梅任由碧泉筍香替她更衣梳妝,心緒翩飛。
前世步步為營,所謂宮廷禮儀,無論是應付別人刁難的,還是刁難別人的,她都習得精,習得細,便是滾燙的茶水灑了,只要她想,都能端正禮儀,不露痕跡。
而且皇后明顯沒有要在鳳藻宮傷她的打算,便連茶水,都只是七八分熱。隔著衣料,只略燙了些,面板連發紅都未曾。
此手段,除了是在試探什麼,沒有其他解釋。
按皇后的想法,若林傲梅真藏著傷,猜出了這是試探的手段,必是露出馬腳,心存防備。
若沒有,那在林傲梅潛意識中,便不會有這種想法,頂多只覺得怪哉而已。
左右影響不了什麼。
皇后是這般想的,卻想不到就是這一試探,便相當於給安歆舞當了擋箭牌,給林傲梅放了顆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