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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這麼一說,老身倒是想起來了。老身記得,當年懿華長公主最喜這種叫捻金盞的絲線,懿華長公主香消玉殞之後,先皇悲痛不已,將捻金盞全部封禁了。雲木郡主此番穿著,衣裙上明顯用了捻金盞,還用在了懿華長公主最喜歡的衣裙款式上,豈非是對先皇不敬,對長公主不敬?”
皇后“第一次見”這幾個字剛說出口,林傲梅便察覺不對。果不其然,立馬便有一老婦顫顫巍巍的起身指責林傲梅道。
這是皇室宗親的一位老王妃,林傲梅並不認識,詹玄羽卻是認出了,知道來者不善,立馬反問道:“順老王妃,您七十高齡,眼神倒是亮得很,這麼遠,就看出了這衣裙上用的是捻金盞?”
順老王妃剛要說什麼,詹玄羽又道:“我也不故意為難你老人家,你站在那,能看得出我這衣裳上的竹葉是何顏色,我再姑且信你兩分,嗯?”
順老王妃臉色一變,脫口道:“自然是青色!”
離詹玄羽較近的一些人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順老王妃,您眼花得不清阿,羽世子的衣裳上,哪裡有什麼竹葉?”
沒有竹葉,何來青色。
“順老王妃年邁,還是不要胡攀亂咬的好,免得風大閃了舌頭!”詹玄羽冷冷道,低聲吩咐了身旁的無霄幾句,無霄悄然遁走。
順老王妃氣得發顫,被小輩當眾頂撞,不討個公道,顏面何存:“老身自然不是現在距離這麼遠看到的,適才雲木郡主進場,從老身前頭走過,捻金盞色彩鮮豔,綺麗非常,老身是那個時候看出來的。”
“哦?順老王妃一不是裁縫,二不是繡娘,常年養尊處優的,竟是對禁封多年的捻金盞,一眼便認出來了?晚輩佩服,五體投地。”詹玄羽雖然姿肆散漫,倒也從未對老一輩的這麼說過話,可見是怒了。
“皇上,老身怎麼說也是長輩,半隻腳都踏入棺材的人了,不過就事論事,羽世子便這般無禮頂撞,老身一把年紀,竟被一晚輩擠兌得無地自容,老身、老身還有何顏面,有何顏面啊——”順老王妃調轉槍頭,朝著皇帝哭訴道。
老虔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
璃王厭煩的瞥了順老王妃一眼,果然皇帝也只是淡淡的斥了一聲詹玄羽,然後便沒了下文。
順老王妃哪裡還看不出形勢,頓時噤若寒蟬。
“本世子已經讓人去取了絲線來,當真不是故意為難順老王妃的,竟然老王妃說是湊近看的,那便湊近著看吧,認得出來,再讓人來查雲木身上的衣裳繡線也不遲。若認不出來,便是肆意汙衊皇上親封的郡主,這可是對聖上的大不敬之罪!”
無霄已經取來了繡線,整整八捆,齊齊羅列在順老王妃案前。
“順老王妃,認吧!”詹玄羽長眉入鬢,很好,他還正愁找不到機會讓眾人都看到他對傲梅的維護,眼下便有人送上門來了。
順老王妃一頭冷汗,她哪裡能認得出來哪跟哪。莫說老眼昏花的,便是看得清楚,這麼多大同小異的絲線,不是常年跟繡線打交道的人,哪裡認得出來。
皇后暗罵不好,順老王妃若是不選定然不行,若是病急亂投醫胡亂選一捆,也是著了詹玄羽的道。
雖說皇后也認不出捻金盞,但這麼短的時間,捻金盞又被禁封多年,詹玄羽的影衛再是手段通天,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在宮中找出捻金盞來。所以,皇后有八成肯定,這八捆繡線裡,沒有真正的捻金盞。
可惜,順老王妃沒有皇后這麼清明的思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選了一把藍色的繡線。
皇后當機立斷,即刻命人去尋了宮中最出色的繡娘,說是來分辨順老王妃選的繡線。
這麼急切,這繡娘恐怕不只是來認順老王妃手裡的,還是想順水推舟來揭穿林傲梅衣裙上的繡線。
詹玄羽阻攔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這八捆繡線中,沒有捻金盞。”
皇后充耳不聞,笑笑道:“無妨,竟是如此,讓那繡娘來分辨分辨,也好還了雲木清白。”
林傲梅心思流轉,這衣裙是皇后所賜,皇后卻說她“第一次見”,可見絕不會承認。皇后是後宮之主,她只是一介在宮中毫無根基的郡主,如何能相抗?即便她說出了衣裙是皇后所賜,哪裡有人敢出來作證?
汙衊國母,罪加一等!
皇后既設了這局,這衣裙就定然有貓膩,林傲梅雖精於此道,但捻金盞是宮中舊年典故,又禁封多年,她也未曾真的接觸過。
很簡單的局,但身份懸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