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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摻扶著肖清瀲離了席,厚絨的天青色狐裘披在身上,襯得她越發單薄嬌弱,卻是獨成一份別樣的美。
氣質如玉賽仙,是她由內而外的書卷氣兒,飄飄忽弱柳扶風,是她長年累月的病體支離。這份姿容儀態,是林傲梅從不曾在別人身上見過的,便是相似的也沒有。
佳人如斯,奈何奈何……
詹玄羽看懂了林傲梅眼中不經意透出的感懷,整個人氣息都沉了下去,顯然是因為肖清瀲。更堅定心態,以後一定不讓肖清瀲跟林傲梅有更多交集了。
說句難聽的,肖清瀲病怏怏的藥罐子一個,誰也說不準哪天就魂歸九天,雲木跟她越好,他日就越是難受。
小丫頭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對他人的生命,卻始終存著敬畏和尊重的。對杜柳清腹中胎兒都尚且如此,更別提有幾分交集的肖清瀲了。
“走吧,真的快下雨了,我帶你去那邊的席位。”詹玄羽忍住了要摸摸林傲梅頭髮的想法,因為大庭廣眾,更因為她現在髮髻繁複,珠釵步搖,眼花繚亂。
林傲梅隨著詹玄羽回到上午的席位,卻見無漁在一旁跪著。不由得以眸詢問詹玄羽。
詹玄羽也疑惑:“跪著幹嘛?”
問出口才想起來,他適才聽了無漁回稟鳳藻宮的情況之後,便趕著過去找林傲梅,沒有其他的吩咐。無漁大概是自責辦事不利,又以為主子惱了,這才一直跪著。
“起來吧,你即刻傳信出去,讓無憂回來。”詹玄羽不甚在意,無漁卻瞬間白了臉色,愧疚咬牙道:“是!”
看她模樣,便知道她是理解錯了,詹玄羽也懶得解釋,遷怒談不上,辦事不利還是難辭其咎的。
待坐下後,詹玄羽便問林傲梅:“你覺得無漁如何?”
“忠心耿耿,唯命是從。”這點也不能說哪不好,就是想事情容易一根筋。
見林傲梅對無漁沒什麼不滿,詹玄羽便清楚了。
無漁和無憂是影衛裡唯二的女兒身,素日裡一些打打殺殺的事雖然避免不了,但詹玄羽總會顧及一二。
眼下林傲梅身邊只有兩個貼身丫鬟,兩個嬤嬤倒是懂醫懂武,但年事已高,詹玄羽心中計較著要把無漁和無憂指派給林傲梅。
她們兩個出身璃王府影衛,雖素來唯主子之命是從,但在外也是不同於一般護衛的,自有影衛的榮譽感和傲氣。若是一開始便指派給林傲梅,雖不會抗命,卻也怕二人心生不服。
即便詹玄羽相信,林傲梅如果想要,自有辦法收服下二人。但也覺得讓林傲梅徒添麻煩了。
不過,如今林傲梅是璃王義女,便也是璃王府的主子,這會子再指派無漁和無憂過去,林傲梅什麼都不用做,二人除了心悅誠服,也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林傲梅尚不知詹玄羽的安排,二人耽擱之間,擂臺上已經沒了田思淵的身影。打量一旁坐席,才知他已經連勝了三場,再次成功守擂。
不知這是第幾場,總之田思淵又是守擂成功的第一人。姿態雅正端方,在一群公子哥的簇擁下,正拈著茶杯飲茶,愜意非凡。
比武大賽的好處,就是不管從哪場開始看,都精彩紛呈。
田思淵也是運氣極佳,其他選手要麼落敗了,要麼還在打,甚至還沒打,天空卻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一開始並不大,倒也不影響什麼。只是被雨淋著,儀態定是欠佳,除了贏,再要額外博得什麼眼球也是難了。
譬如此時場上的劍者,同樣是用劍,卻渾身溼透,黑髮披散,形象都大打折扣,哪裡看得見他的劍法飄不飄逸,出不出塵呢?
眾人始料未及的是,這雨勢不但絲毫未減,反倒越來越大。不過頃刻之間,傾盆大雨便在空中隔了一片雨幕,模糊了眾人視線,席上眾人只得見擂臺上那隱約的四色腰帶,再看不見各方的招式。
北辰一方有人提議比武暫且中止,待雨勢漸緩再繼續,夕幻卻是不肯,羌祈也不肯。
出雲不置可否,保持中立。
夕幻和羌祈難得同仇敵愾,也是賊得很。
北辰國內部常年低溫少雨,大概極少有這種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所以此時場中,因缺少雨中作戰的經驗,北辰一方的狀態大受影響。雖不至於節節敗退,但也因沒有優勢,被其他三國趁機挑戰夾擊。
就這麼被輪著打,待到雨勢漸小,北辰元氣大傷。最後八強之中,北辰所佔竟僅剩一人。反倒是出雲佔了三人,夕幻和羌祈均佔兩人。
歆舞公主眉間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