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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劉浣碧打的如意算盤,林傲梅應該會露出為難的表情,然後把值錢貴重的東西都交出來。不過,這次的如意算盤,她只打對了一半。
只見林傲梅確實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過說出的話卻讓劉浣碧不知所措:“這可怎麼辦?爹爹只給了我四件東西,一個是浣碧姐姐手上的玉鐲,一支是梅兒頭上的紫玉簪子,爹爹說三天後要來接我回府,叫我務必帶著它,”
說著,又從手中拿出來一枚祖母綠扳指,劉氏母女又是眼前一亮,只聽林傲梅又說:“還有這枚扳指,我打算拿去當了,能做幾件衣裳,回府時可以穿。不然,爹爹追問起來,怕是孫嬸你們都不好交代。是吧?”言下之意,這兩樣東西,你們就不要肖想了!
林傲梅輕嘆道:“唉,真是的,都怪我笨手笨腳,昨天要不是掉進了河裡,也不會把那隻最貴重華麗的金步搖給弄沒了,八成是掉進河裡了,真是太可惜了!”林傲梅輕撫額間,表示非常懊惱與無可奈何。
“金步搖?你是說金步搖掉河裡了?”相比於林傲梅的懊惱,劉浣碧卻是急得跳起來。。
“對啊!那金步搖十分端莊大氣,本想連同玉鐲一起送與浣碧姐姐當嫁妝的,可是昨天我把它帶在身上,想洗完衣服後連同衣服送去給姐姐你,誰知道居然失足落水了。幸虧我怕玉鐲子帶身上摔碎了,這才保住了,不然……”
林傲梅沒有再說下去,而且咬重了“失足”兩個字,聽得劉浣碧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當然知道不然怎樣,不然恐怕連玉鐲都要掉河裡了。如果,如果當時,她能忍住一時的衝動,那、那……
而且,剛剛林傲梅說了“最貴重華麗的金步搖”,玉鐲已經價值不菲了,那麼那支掉進河裡的金步搖,豈不是……
劉浣碧眼前似乎出現一副畫面:她身穿一身紅色嫁衣,頭上挽著端莊華麗的金步搖,步步生蓮的走出屋子,鄉親們各個向她祝福,圍著她奉承她,她看到每個人眼中都對頭上耀眼無比的金步搖充滿了羨慕,這種眾星拱月的情形,劉浣碧得意不已。
突然,這副畫面破裂了,如同碎片一般破滅了,劉浣碧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碧兒!”一直在一邊緘默不語,看女兒敲詐林傲梅的孫氏,忙趕上前扶住了劉浣碧,一把抱起。
孫氏長年在田裡幹農活,力氣不說大如牛,抱起劉浣碧卻是輕而易舉。
走至門外,忍不住回頭,望向林傲梅問:“林丞相三天後真要帶你回相府?什麼時候來告知的,為什麼我沒見到來人?”孫氏疑惑,開口詢問。
“孫嬸,您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我是爹爹的女兒,難道爹爹派人來見自己的女兒,都要先請示孫嬸,問孫嬸同意與否嗎?若是這般,我便讓苗嬤嬤回府去告知爹爹,免得下次來,又沒有請示孫嬸,讓孫嬸見不到來人。”林傲梅並不解釋,而是反駁道。
而這番話也含著另一層意思:林傲梅是主子,下人來見她天經地義,而你算哪根蔥,連相府的下人都比不上。這般綿裡藏針的話,也是在道孫氏不自量力。
孫氏畢竟是農婦,深層的話理解不透,但林傲梅的話直白的說她裝喬拿大,她是聽得懂的,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民婦不是這個意思,民婦是說,丞相府來人,民婦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竟然見不到,也就算了。”
剛才還趾高氣揚,現在聽相府派人來探視,就低眉順眼,一口一個民婦,比誰都狗腿子。
“原來是這樣,倒是梅兒誤會了,不過,浣碧姐姐這般模樣,孫嬸還是快些請個郎中來看看,若是留下什麼後患,錯過了下個月的大婚,那便不美了。”林傲梅巧妙的將話題一轉,孫氏回過神來,看著懷中昏迷過去的女兒,轉身走了。
本想叫兒子去請郎中的,但見劉段慬一雙眼睛緊盯著林傲梅,以為他想到什麼辦法將林傲梅的珍寶訛過來了,便自己訕訕的走了。
靜、靜、靜,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苗嬤嬤和劉段慬從一開始便驚呆了,孫氏和劉浣碧母子進來後,更是在旁邊當起了隱形人。整間屋子似乎只有林傲梅一人而已。
此時她正望著窗外的天空,半點沒有要開口的跡象。
窗外鳥兒在飛,風將樹葉吹的沙沙作響,現在正值春季,種種景物色彩斑斕。
三個月了,她被詹玄啟和林芙蓉那對狗男女關在地牢裡整整折磨了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她看不到光,看不到色彩,有的,只是一片漆黑的地牢和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