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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去太子妃封號時,竟無一人為她求一句情,說一句話。有的,只是落井下石,過河拆橋。
既然如此,她能奪便奪,奪不了的,毀了又何妨?
眸光流轉,林傲梅從手中精緻的盒子中取出一支金步搖、一個碧綠手鐲和一個祖母綠的扳指,再次將盒子放入暗格夾層內,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無半絲停滯。
林傲梅完全無視了劉段慬的存在,卻不知劉段慬已然看呆了。
粗糙破爛的布衣,掩不了女子的一身貴氣,紫色簪子在發上,竟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本來沾滿塵土的臉已經梳洗乾淨,露出一張精緻如玉般的臉龐。
怎麼回事?為何掉了下水,整個人都變了?而且變得截然不同。懦弱,膽怯,哭泣,在她身上再尋不到一絲痕跡,有的,只是高貴典雅,不容侵犯。
劉段慬緊緊皺著眉頭,她?真的是林傲梅?那個懦弱,被欺負了也一聲不吭的林傲梅?那個雖有著高貴身份,卻連自己都沒拿她當成相府嫡小姐,而只將她當成可憐蟲的林傲梅?
“小姐,您?”苗嬤嬤終是忍不住開口。要知道,這些首飾,小姐向來視如生命,就連阿鈺去抓藥,也不敢拿一件去典當。
今天,小姐卻……
“嬤嬤,錢財乃身外物,孃親給梅兒這些東西,自然是希望這些東西能助梅兒一臂之力,萬不是讓梅兒觸物傷情的,所以,嬤嬤不必介懷。至於你……”林傲梅對苗嬤嬤說完,轉身望向劉段慬,“也請你劉家人聽清楚也看仔細了。我,是相府的嫡二小姐。之前所有,傲梅皆可既往不咎。只是此後,莫再觸碰我的底線,否則,休怪傲梅不念這五年的些許情分。”
劉段慬雖對她有所照顧,卻也只將她當作可憐蟲一般罷了,無半絲疼愛之心,有的,只是那一絲憐憫。
她這輩子不需要任何人憐憫,她只要護著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疼愛關心她之人便可,其餘的,她再不會心慈手軟。
若劉段慬不能為她所用,助她一臂之力,那麼,她也決不會向他提供一絲一毫的幫助,就算他重蹈上輩子的悲劇,也與她無關。
“嫡出二小姐?好大的底氣啊!”伴著這尖利刺耳的聲音,是從門外進來的一婦人。看起來和苗嬤嬤一般年紀,墨黑綠的粗糙布衣,腰繫圍裙,一身農家婦人的打扮。
她身後跟著一個約十五六的女孩,面板偏黑,體型偏瘦,但勝在五官端正,雖說不上傾國傾城,眉清目秀卻是當得起的。她一襲桃色長裙,顯得格外惹人眼球。
“你那丞相爹,可是兩年未送半分銀子過來了,什麼二小姐,也不過是被丟棄在這,自生自滅的丫頭而已。要不是我們,你早餓死了,還敢擺千金小姐的譜。”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襲桃色衣裙的劉浣碧,劉段慬的妹妹。
林傲梅轉過身,眉頭淺蹙:呵,若她沒記錯,這次所謂的“失足落水”,可是這劉浣碧的傑作吧!
走到那婦人身邊,林傲梅笑著叫了句“孫嬸”
那“孫嬸”,正是劉段慬和劉浣碧的母親——孫氏。
“浣碧姐姐說,這兩年來,相府沒送錢來,可是實話?”林傲梅明知故問。
林傲梅猜想,前三年,相府派人送錢來,一是不想落下把柄,被說出“黎家剛蒙難,相府便對黎家外孫女薄情寡義的閒話來;二是她的身份畢竟還是相府嫡女,雖黎家倒了,可身份在那兒,將來也可能是顆不錯的棋子。但她懦弱,膽小,不成大器的樣子被相府得知,再說事情也過了那麼多年,恐怕京城都不記得右相府有位嫡二小姐了。索性讓她在這自生自滅,再也不管不問,更別提送銀子了。
上輩子的林傲梅可不曾想過這些,還整天巴巴地盼著相府有朝一日能接她回去。
這輩子林傲梅畢竟是當過皇妃的,自是想通了這層,不禁冷笑:這便是她上輩子所敬所愛的親人。
當朝右相,只要他稍稍遣人問候她這女兒幾句,不說這劉家,便是這邯珥村,誰敢欺了她去?
林箭瀾,你當真是我的”好“父親啊!
腦中有湧現出死前林芙蓉的話,林傲梅更是暗自咬牙,定要讓林箭瀾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你那相爺爹兩年沒送半個子兒來了,你也知道,我們家都只靠幾畝薄田過日子,還有劉健那個敗家的,每天就知道喝酒,家裡也沒什麼積蓄,這……”
孫氏說的劉健,便是她的丈夫,整天無所事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要說有劉段慬這個兒子,孫氏的功勞是最大的,從小送他進私塾唸書,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