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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襤褸,破裂的衣物上血跡斑斑,露出的手臂和大腿血肉模糊,分不清是乾涸的鮮血,還是磨破的皮肉。
扁擔依舊毫不猶豫的朝他身上招呼著,他咬緊牙關,始終一聲不吭,若非瘦弱的身體顫抖著,都不能確定他是否還有氣。
“打死你個掃……”又一次高高掄起扁擔,這一次卻是手起未落,手尚在半空便被攔住。苗嬤嬤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兒,怒火中燒,抬起腳往王巴虎的膝關節重重踢去。
王巴虎雖是男的,卻不懂武,所用的也不過是蠻力而已,如何比得上苗嬤嬤這種練家子?還沒回過神,就被踩在地上,動彈不得,一個勁的只會喊饒命。
林傲梅卻顧不得這些,從看到黎鬱之的那一刻起,整個人就已經撲到他身邊,將他緊緊護在懷裡。若非苗嬤嬤攔住王巴虎,此時的一扁擔子恐怕就是招呼在林傲梅的身上了。
伸手撥開遮擋在黎鬱之臉龐上的頭髮,看著那張俊秀熟悉的小臉,林傲梅更覺心如刀割,輕輕搖晃著黎鬱之,聲音發顫:“鬱兒、鬱兒,你醒醒,睜開眼睛看看錶姐,鬱兒——鬱兒!”
黎鬱之微微睜開緊閉的雙眼,咬得發白的唇在看見林傲梅的那一刻緩緩鬆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是力不從心,終是沒說出口,便暈了過去。
“鬱兒!鬱兒!”林傲梅急切的搖晃著黎鬱之,見他始終沒反應,急聲喊道:“白嬤嬤,快過來幫鬱兒看看啊,快啊!”
白嬤嬤趕忙應聲上前,和石稀一起把黎鬱之抬進屋中,輕放在木榻上,細細的檢視他的傷勢。
白嬤嬤剛接手過黎鬱之,林傲梅就在林箭瀾腳邊猛的跪下,抓住他的衣襬,兩行清淚直流,聲音悽然訴道:“爹!請爹爹為鬱兒作主啊!鬱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梅兒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外祖父,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二舅舅,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孃親啊?鬱兒雖是罪臣之後,卻也是您的親外甥,要稱您一聲姑父,怎麼能如此受人欺凌?”
在相府時,林傲梅落下的淚水,多多少少都含著假意搏可憐招憐惜在裡面,而這次,她是真的流淚了,鬱兒身上的每一道傷,都猶如一把把利刃割著她的心窩,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