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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梅假裝看不見林芙蓉微妙的臉部變化,依舊和林箭瀾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笑聊天。
她說過,林芙蓉在意的東西,她通通都會搶過來!況且,林箭瀾是她的父親,是相府的掌權人,他對自己的寵愛,直接影響著自己在府裡的地位。試問,一個連生父都不喜的閨閣小姐,誰又會放在眼裡?在外面,她得展示自己的的風采,才不會被人小覷。而在府裡,要想不被人輕視,只能靠林箭瀾。
適才問林箭瀾的話,也並非只是一時興起。和林芙蓉已經翻了臉,可想而知,大概明裡暗裡的算計陷害都會接踵而來。她不會束手待斃,那就只能反擊。從一開始就註定,她和林芙蓉,是絕對不可能共存的。
她也說過,如果她和林芙蓉兩人,一定要有一個得下地獄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把林芙蓉踹下去!
林芙蓉從小就是林箭瀾捧著長大的,向來最是受寵,到時真有什麼,難免林箭瀾會因不忍心而網開一面。現在林箭瀾既然這麼說了,若真有那麼一天,林箭瀾至少也會有些顧忌。
“爹,這是白嬤嬤捎來的,你看!”見火候差不多,林傲梅從袖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林箭瀾。
林箭瀾接過,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笑著道:“既然鬱之的傷已經可以下床了,那就讓他回府裡來修養吧,這樣也方便照應些。”
林傲梅之所以將信給林箭瀾看,打的可不就是這個主意?
白嬤嬤來信中說,鬱兒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除了肋骨,其餘的外傷都已經痊癒了。十幾天來,林傲梅自己受傷,傷好後又恰逢趕上桃花宴。所以,從上次分別後,林傲梅都還沒有去探望過黎鬱之。
幸好白嬤嬤是知道林傲梅記掛的,每隔一兩天都會捎信回來,告知黎鬱之的近況。但是,那冰冷的信件,怎麼比得過親眼見到黎鬱之來的安心呢?
“嗯,謝謝爹。”林傲梅笑著應道。
在場人中,除了孟氏一早知道來龍去脈外,其餘人都面面相覷,疑惑訝然。
鬱之?黎鬱之?
杜柳清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慘白,黎這個姓,無疑是她心間上最大的陰影,腦海中最大的噩夢!
“鬱之?老爺在說什麼?”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異,即使心裡已有了答案,杜柳清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不死心的問道。
“你忘了嗎?就是阿靖的嫡子啊。當年被金牌令箭保下的黎氏血脈。”林箭瀾只以為杜柳清忘了,耐心的解釋道。
忘?她怎麼會忘?
人對最喜歡和最討厭這兩種極端的人或物,都有著絕對深刻的印象。杜柳清又怎麼會忘記黎鬱之呢?
這麼多年了,他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
本以為黎芊芊一死,黎家就已經徹底在世上消失,千算萬算,算不到黎鬱之居然還活著!
當年她曾派人暗中找尋,吩咐格殺勿論,但是找了半年都毫無線索。
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隨著黎家的滿門抄斬,居然也銷聲匿跡,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當年她想,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確實已經不在人世間了,這才會查詢了半年都沒有一點線索。
隨著日子推移,黎家漸漸淡出了世人的議論圈,杜柳清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想到,其實還有一種更為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黎鬱之並非不在人世間,而是被人救走了。荒謬的是,救走他的,還是自己的枕邊人……
“老爺是說,鬱之,他還活著?”杜柳清不是不想裝作驚喜意外,但是此刻,她真的做不到。
“是啊,他還好好的活著。這麼多年,風頭也過了,我準備把鬱之接到相府安頓,畢竟是阿靖的孩子,又是我的親外甥,說什麼也要讓他衣食無憂才好。”
杜柳清當然知道林箭瀾口中的“阿靖”是何許人,說起來,黎家人,除卻黎芊芊,杜柳清最恨的,就當屬黎靖了。
現在黎靖的兒子居然要天天到她眼前晃悠,不是時時刻刻在提醒她記起當年的點點滴滴嗎?讓她情何以堪?
眾目睽睽之下,這還是杜柳清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緒,雖不至於爆發失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臉色有多不尋常,比吞了活蒼蠅還難看。
林傲梅鮮少看見杜柳清如此慘白的臉色,即使是上輩子觸怒了一國之母,杜柳清的臉色也沒有慘白成這個樣子。可以想象,黎家對她來說,是一個怎樣深的忌諱,就如同一根心絃,可以輕易勾動她的情緒。
黎家和杜家,到底發生過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