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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見林箭瀾的官轎已經停在了府門,林傲梅便知道,林箭瀾已經回了府。朝黎鬱之聳聳肩道:“看來早上是習不了字了,先去拜見爹爹吧。”
“要不是鬱兒跑去玩,就不會到現在才回來了。姑父不會等急了吧?”對於黎鬱之來說,最親的人無非是林傲梅,而五年來一直感激著的,就當屬孟氏和林箭瀾了。
“不會。爹爹應該剛回來不久的。”林傲梅搖搖頭道。
平常這個時候,林箭瀾都是在書房裡處理公務,林傲梅吩咐苗嬤嬤和白嬤嬤把從書齋買的東西拿回傲梅閣後,便帶著黎鬱之往書房而去。
等到了書房,卻見林箭瀾一手撐額,半倚在太師椅上,一手正拿著份案文,眉頭緊皺的翻閱著,神色苦惱。
林傲梅和黎鬱之相視一愣,林箭瀾察覺有人,將視線轉移到門口,見到兩人,林箭瀾開口道:“鬱之,梅兒,你們來了。”
“是啊,女兒帶鬱兒來拜見您。”林傲梅帶著黎鬱之走近林箭瀾道。
“姑父。”黎鬱之甜甜的喚了聲。
林箭瀾放下手中的案文,端正了身子問道:“鬱之啊,身上的傷都還好吧?”
“都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做太用力的動作,肋骨就不會疼了。”黎鬱之如實回道。
“那就好。你要好好休養,在右相府裡,不用拘束什麼,就當作自己的家,安心住下吧。”林箭瀾劍眉稍舒,掩下眼中的凝重,輕言道。
“是,謝謝姑父。”黎鬱之邊應著,邊帶著些許惑然的看向林傲梅。
連黎鬱之都看出林箭瀾的神色沉重了,林傲梅自然也不會察覺不出來。
“爹,怎麼了?看您神色苦惱的,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林傲梅說著走上前,將桌案上冷卻的茶盞拿走,重新換了杯熱茶,開啟帶來翠玉豆糕,啟唇道:“先吃點東西吧爹,這是縈脆齋的翠玉豆糕,鬱兒排了好長時間買的,您吃一點。”
從入宮後就耗心費神到現在,此時二女兒的貼心,讓林箭瀾的凝重感不覺少了些許。
肚子空空,即使不大喜甜食,林箭瀾也吃了塊翠玉豆糕,喝完了茶,剛感覺輕鬆了不少,復見到桌上的案文,卻又不由神色苦惱。
“爹,和女兒說說吧,就算解決不了,說出來也至少好受些。”林傲梅柔聲道。
想起這事,林箭瀾無奈嘆了口氣,示意林傲梅和黎鬱之坐下,這才道:“今日早朝,皇上傳了口諭,命我處理一樁案件,因牽扯的人太過特殊,實在是難以判決。”
讓林箭瀾處理案件?林傲梅有些惑然。
林箭瀾位居丞相,職務並非審案,皇上怎麼會越俎代庖,讓他去處理案件?
似乎看出林傲梅的疑惑,林箭瀾解釋道:“這起案件,從一個月前就已經炙手可熱。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刑部尚書,都已經審理過了,皇上對結果都不滿意。”所以,現在才會輪到他這個丞相了。
“是什麼案件呢爹爹?”林傲梅也不著急,聲音如石上清泉,松間明月,不自覺撫平了林箭瀾焦躁的心緒。
從對付那群刺客領頭人的計謀上,林箭瀾便知道,這個女兒是個聰慧機敏的。雖然這起案件錯綜複雜得多,她不見得會有什麼辦法,但或許也能幫他參詳一二。如是想著,林箭瀾遂將案件始末娓娓道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這起案件的被告人,名諱上餘下楠,是連塘關的正四品都司,掌防汛軍政,專管連塘關的防汛工作。
偏巧,今年的連塘關遭了天災,洪水氾濫,不僅莊稼被沖刷得所剩無幾,導致顆粒無收,就連附近的百姓,也不能倖免於難。
身為連塘關的都司,餘楠責無旁貸的救助老百姓。無奈傷亡實在太大,都司府銀糧有限,就算上摺子請朝廷撥款下去,一來一回,也至少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連塘關的百姓怎麼等得了?
餘楠便請求連塘關參將出私銀先行救災,卻糟到參將的拒絕。無錢無糧的條件下,餘楠不忍棄連塘關上萬百姓於不顧,走投無路之下,只得向端允王借了八十萬兩白銀,十萬石糧食,並許諾它日會雙倍奉還。
端允王是出雲國唯一一個外姓王爺,他的封地和連塘關只隔了一座小城池,餘楠朝他借銀糧,本來無可厚非。
問題就是,餘楠在那借據上做了手腳,用來寫借據的墨汁,竟是用烏賊的墨汁寫的。借據暴露在空氣中半月不到,上面的字跡便全數消散,只留下一張白紙。
端允王發現後,便去找餘楠理論。那時,餘楠利用借來的銀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