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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們讓開道路，賀人龍一行回到營中。
他走到大帳外時，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韓琛，“李元胤，你安排人把他先扶下去休息。”
李元胤點點頭，將韓琛扶走。
賀人龍領著周國卿等人進入大帳，他在帥位坐下後，目光看著周圍卿等人，冷聲問道：“是不是覺得本帥小題大做，不近人情，傷了兄弟感情。”
絕大多數舊式軍隊的戰鬥力，不是靠軍紀，而是靠兄弟義氣，還有鄉黨、同宗的支援。
賀人龍的軍隊，以前顯然就屬於這種關係。
因為他賀人龍對弟兄們不錯，所以弟兄們把他當兄弟，願意給他賣命。
可這樣的軍隊，沒有先進性，註定無法做大，也不長久。
周國卿搖搖頭，“沒有！”
賀人龍瞪了他一眼，“本帥讓你實話說，你要是願意憋著，我也不強求！”
周國卿聞言，確定賀人龍說的是真話後，蹙眉道：“大帥，韓琛跟隨您多年，為這點小事，大帥就當眾鞭笞他，是不是過了。”
賀人龍嘆了口氣，“國卿！以前我等是為明朝打仗，幹什麼惡事，損害的是明朝的信譽，百姓對我們憎恨，最終是記在明朝身上！如今明朝皇帝要殺我等，西安兵變雖然解決，但是我等已經無法回到從前。現在本帥和你等，不再為明朝打仗，而是要建立自己的事業。這個時候，韓琛欺辱百姓，百姓就會把仇恨記在我們身上。李自成為什麼打不死，為什麼屢敗屢起，便是因為他得民心，老百姓願意追隨他。我們若還是老樣子，不做出改變，遲早要被李自成擊敗，更別說成就一番事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