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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冬離開吳家,把何玉柱送到軍統本部門口,讓他回去。
往前開了不遠停車,就在車裡換了衣服,化妝成一個四十來歲,長著鬍子的商人,然後來到了松花江畫廊。
這裡有三個人正在看畫,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長袍,戴著眼鏡,正在給那幾個人講解。
此人就是沈南鵬。
見趙立冬進來,沈南鵬跟那幾個人說了聲抱歉,你們自己先看著,就過來招呼趙立冬。
“歡迎光臨,先生是想買畫還是賣畫?”
“我有個朋友新開了一家公司,我打算在開業時時候送他一個條幅,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
“公司開業,自然是祝福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這裡面有一副對聯,是南山先生的手筆,我看就很合適。”
“拿來看看如何?”
“行,我進去找一下,請跟我來。”
趙立冬跟著沈南鵬進了裡面的屋子,就見這裡的牆上掛滿了字畫。有的已經裝裱,但是大部分沒有裝裱。
除了牆上掛的,桌案上,地上還堆了一些畫框。有的是聖母畫,有的是基督像,還有不少模仿的宗教畫。
這些都是進口的工業畫作,是畫室裡流水線產品,質量低劣,但是價錢便宜,市場銷售還不錯。
除了書畫作品,松花江畫廊還銷售筆墨紙張和一些廉價的石膏像。
這個庫房裡面,就有不少石膏像。
其中一個大衛像,臉上破了一個洞,坐落在角落裡面,頭上落滿了灰塵。顯然是因為有了殘缺,賣不出去,放在那裡很久了。
瞅著沈南鵬轉身的工夫,趙立冬假裝蹲下繫鞋帶,把大衛像推了一下,快速把竊聽器放進大衛像裡面。
“找到了,原來是放進箱子裡了,我說怎麼外面沒有呢。你看看,這可是南山先生的真跡,日本人佔了滬海之後,南山先生就逃到了香江,現在內地已經很少有南山先生的真跡,所以我才放進箱子裡儲存起來。你看看,這是不是南山先生的真跡?”
“先生,說實話,我就是個生意人,也不懂書畫。你說是就是,錢好說,只是別騙我就行。”
“放心,我這裡是一向是童叟無欺,講的就是信譽。您拿回去,若是有人說這是贗品,你就回來找我,雙倍奉還。”
“這個……,不知道多少錢?價錢貴了,我可買不起。”
“先生不用擔心,您是第一次來,我就給你個優惠,以後也好經常照顧我的生意。你就給80美元。”
“什麼?80美元?不行,太貴了。不是我買不起,而是我送的禮物太貴重,叫別的人難堪。你想他們都是三四十美元的,我送80美元的,這不是招人恨麼。”
“既然如此,那就50美元。到時候,您跟大夥就說是40美元,這不就行了麼?”
“40美元,還是有點過兒貴。這可是美元啊,不是法幣。”
“先生,這可是真跡啊。您想要便宜的,地下,桌子上的,這些便宜,還帶著畫框,五美元一個賣您。”
“可是您能要麼,這不是丟你的臉,降低你的身價麼。”
“好,40美元就40美元,我要了。”
“這就對了,還是先生識貨。”
沈南鵬滿臉笑容,把趙立冬送出了門口。
看著趙立冬的車遠去,熱情的笑容變成冷笑。
“我自己臨摹的贗品,1美元都不值。賣了40美元,賺大了。愚蠢的只那人,就這樣騙你們才對。”
趙立冬開車在街上轉了兩圈兒,沒發現有人跟蹤,就到電力公司,叫他們給吳秋麒家那條線路送電。
他是以軍統辦案的身份,命令他們停電的,藉口搜查那一片兒的是否有紅黨的電臺。
電力公司雖然很牛,但是也不敢惹軍統。軍統的兇惡,渝城人都知道,沒有誰敢輕易跟軍統作對。
送電,也是給盧廣大和何俊明的訊號,讓他們不用再檢查什麼偷電,可以收隊了。
趙立冬到了亞洲賓館109房間。
這裡是他今天早晨跟盧廣大和何俊明包下的房間,他準備在這裡設立監聽站。
這裡距離吳秋麒家和松花江畫廊的距離差不多,兩個地方的竊聽器,在這裡都能聽見。
把盧廣大和何俊明安排在這裡,沒事的時候兩人監聽。如果目標有什麼異動,就可以留下一個人監聽,另一個人跟蹤。
至於鷺江賓館那個210房間,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