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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說什麼。
不過三言兩語間,她便又從那殘運神明口中套到了不少東西,這傢伙的根腳果然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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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天辰劍宗之內並非有七尊大道劍靈,而是隻有朝芷前輩?”一臉驚訝的望著身著淡藍衣衫的姜紫,楚然這才知道自己似乎是對那“第七”二字誤會頗深。
“若是天辰劍宗內裡坐擁七尊劍靈,怕是也不會在兩千年前山門破碎傳承斷絕。”姜紫望著少年的臉龐笑著解釋說道。
大道劍靈本就稀少無比,就算是劍修如雲的北俱蘆洲與強者彙集的中土神洲之中都見不到幾尊劍靈身影,更遑論並非以劍修聞名的紫皇洲了。
就算是大乾王朝東方的那座傾劍山,千年以來都未曾誕生過一尊大道劍靈,便可知其珍稀罕見。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當初的天辰劍宗究竟因何覆滅。”劍靈朝芷並未將天辰過往說與楚然聽,少年自不會知道坐擁一尊大道劍靈的劍修山門為何會沒落敗亡。
“我只聽說當年似乎是天辰劍靈先出了意外重傷垂危。大道劍靈消失之後的天辰劍宗便被另一家名為‘九巫門’的山上勢力覆滅。具體情況我也並不清楚。”姜紫凝望著楚然手背上的那道劍靈印記輕聲說道。
似是被少女的審視目光看得有些害怕,楚然忽然感覺到手背印記之上隱隱傳來些許不安波動。
“這傢伙似乎被你嚇到了。”
伸手拍了拍姜紫的手掌,楚然笑著與少女開口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育靈’形態下的大道劍靈,確實頗為有趣。若是能夠好好培養,小傢伙以後定能成為楚郎的一大助力。”移開目光落回到少年臉上,姜紫反手握住楚然的左手低聲說道。
糜小小則是伸手用力搓著自家少爺的右手手背,有些好奇能不能將那印記蹭下來。
“那取代天辰劍宗的九巫門後來怎麼樣了?我可是從未聽說過這麼一方仙門宗派。”一手左右搖晃逗著糜小小跟著撲捉,一手握住姜紫柔若無骨的嬌嫩手掌,枕靠在繡垛上的楚然有些好奇問道。
比起姜紫與小紅,少年的見識與閱歷都短淺不少,對於許多歷史故事都瞭解不深。
“九巫門也曾在紫皇洲北風光了好一段時間,不過千年前也最終覆滅消亡。‘傾劍山’、‘紫竹海’與‘天威點將臺’都是在那之後的新興宗派,發展至如今也都已經成了氣候。”姜紫輕聲細語,將楚然所不知道的黃曆故事娓娓道來。
說來也很是嘲諷,無論是當初的天辰劍宗亦或者後來的九巫門都是紫皇洲北獨領風騷的仙門大派,最終消亡卻又都是自身內部出了問題。
反觀現如今呈現三足鼎立態勢的傾劍山、紫竹海與天威點將臺,雖然勢力強盛不如曾經一統紫皇洲北的前二者,卻因互相牽制的緣故始終未曾放下警惕戒備,三家勢力傳承至今也已經超過千年有餘,而且尚未出現什麼頹敗之勢。
紫皇洲北的仙家興衰演變,還當真應了儒家亞聖的那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世間王朝如此,山上仙門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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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談時短燭淚高,忽聞窗外更鼓聲。
不知不覺已經聊到夜深時分,姜紫便帶著開始打哈欠的糜小小一起離去,獨留楚然一人在暖房中安靜休息。
離開之時的姜紫雖有些不捨,卻也知道現在的楚郎需要靜心養傷,便也打消了守夜念頭扶著小丫頭一起回房休息。
而在睡前又被灌了一碗藥湯的楚然正忙著喝水漱口,直至舌尖的苦烈滋味逐漸淡去之後那張緊緊皺起的俊美臉龐才終於舒展開來。
重新躺回到軟榻之上,楚然雙手枕在腦後,還能隱隱感覺到胸前傷口傳來的疼痛。
只不過少年的心思已經從與龐凌霄的那場生死搏殺之上移開,思索著在接受劍靈灌體之後他所感知到的那一幕場景。
代表記憶的絢爛光海,圍住光海的純粹黑暗,將光與暗盡數包裹在內的混沌霧潮,以及混沌霧潮內裡隱現的渾濁金色......
這已經不是楚然第一次以意識神魂降臨於那片神秘空間,卻是他第一次覺察到混沌大霧之後似乎還藏著什麼東西。
無論是前一世生活在地球公曆二十一世紀的快節奏人生,亦或者這一世裡枯臥病榻十餘載的點滴歲月,都包括在那方記憶之海內裡,經由大浪衝刷的楚然甚至都能夠記起來一些早已忘卻的過往,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