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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阿風雖說平時愛玩了些,但我信他本性不壞。作為未婚夫他在各方面條件都拿得出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音落,她走下車。又像想到什麼,關門前轉身回望向周時潯,她忽然彎起嘴角,眸中閃動的無辜光澤藏有狡黠的底色。
她說:“大哥,周家在港城的地位首屈一指,我們黎家也不差什麼。既然是門當戶對的婚事,如果您願意為我撐腰,相信這場雙方長輩都看好的聯姻很快會有好訊息。”
“為你撐腰?”周時潯像聽了個笑話。
瞥向她,薄唇勾起弧度,眼神卻剝離濃烈譏誚的意味,反問,“我為什麼要。”
又來了,這種孤傲冷蔑的眼神。
“要、要是我跟阿風在一起,我一定替您好好照顧他。”江禧強忍著被他眼神逼壓的慌意,極力維持輕快的語調,回答,
“至少不會再出現讓您百忙之中,還要費心半夜捉他回家這種事。”
女孩字詞小心,語氣是畏瑟。
可眼神堅定不移。
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割裂的矛盾感。既坦誠,又設防,表達的情緒介於這兩者之間,哪種都有,哪者都不能完全概括,所以虛偽也看似真摯。
“你在要求我做事?”男人腔調懶散。
“是請求。”少女表情誠懇。
周時潯輕挑眉尾,低啞嗤笑一聲:“這麼沒誠意的請求?”
江禧有些不服,脫口而出:“就當為了您弟弟,做一場穩賺不賠的慈善。”
“哦?”男人慵懶地抬膝疊腿,“那麼,你能讓我賺到什麼?”
一句話讓她微哽,“我…”
“嗯?”他眼梢微眯,似乎不耐煩。
她的確還沒有能拿出手的籌碼,暫時。
周時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姿態高貴,音容裡淌出的諷刺不加掩飾:
“黎小姐,拿不出等價的籌碼,你沒資格求我。”
布加迪豪車如它的主人那般孤高離開。
江禧被成功噎在原地。
是她的錯。她高估了他跟周錫風的兄弟情,更低估了這個男人的不近人情。
收起上一秒嬌弱求憐的神情,她轉身往【遊園】裡走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這一瞬她恍然驚覺:
即便當下自己套著富家女黎貝珍的千金皮,又如何。在絕對統治性的名門權貴者面前,他們之間,永遠橫亙著無從跨越的階級差層。
這種地位差,意味著上流家族習與性成的傲慢與偏見。
她剛剛說:黎家也不差什麼。
黎家真的不差什麼嗎?
不,對比港城首席豪門周家,黎家差得遠了。
如若不然,黎貝珍的父親又怎麼會找到江禧,在自己女兒頂不上的關頭,哪怕找個冒牌貨也要費盡心機與周家扯上關係。
這群有錢人戲可真多。
今天實在是精疲力盡,江禧也沒心思再想這群有錢人之間的彎彎繞繞。
【遊園】裡兜兜轉轉好半天,江禧最終在一棟紅磚洋房樓前站定。三層摩登小洋樓,神秘風情,低飽和的暗紅牆體隱於蔥鬱綠林,與整座【遊園】如出一轍的海派復古美感。
洋樓正中掛了塊金木雕花手刻匾。
——「clanp普蘭佩」
十分高階的名字。其實就是間家庭西式餐廳。
現在還早,還不到正式用餐時間。但江禧實在餓得頭暈腦脹。
住進周家這半個月,雖然沒見到周錫風,她倒也沒閒著。每天要用盡各種手段討汪氏開心,想盡辦法打聽周錫風的下落,再跟同伴輪流蹲守。
除此之外,她還賺足了一百單【代見費】。
所以江禧每天都很忙。忙到壓榨睡覺時間,連續兩天不合眼是常有的事;也忙到沒時間吃飯,比如從前晚到今早她還沒有認真吃到一頓正餐。
不該用那碟炒牛河教訓惡臭男的,可惜了。
江禧後悔地嘆一口氣,看了眼手機時間,才五點多。她記得這個時間【普蘭佩】內只有採辦工人在運送食材,主廚管家與一眾傭人們的工作時間是六點十分。
沒什麼人的話,她就不必時刻維持富家女黎貝珍的千金人設,吃個東西精緻又挑剔。加上江禧本身對吃的東西一向沒什麼講究,能飽腹就行,她決定隨便煮個面吃完回去補覺。
然而一邁進【普蘭佩】,江禧不免愕然驚住。
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