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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連個屁都沒有,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人家面都不露一下,把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連個男人的心你都抓不住,養你到底有什麼用你告訴我!”
“對不起爸爸……”江禧半趴在地上哭。
在黎宏峰謾罵的間隙,江禧敏銳聽到身後皮鞋踏在實木地板的腳步聲,她悄悄從手邊撿起一塊碎瓷片,避開動脈,心一橫在小臂內側飛快劃開一道長口子。
薄嫩的面板被鋒利割破,血珠很快爭先恐後從傷口湧冒,蜿蜒流下匯成醒目的鮮紅,滴落在地上,染血在衣裙上。
撕扯感帶來尖銳的抽痛。
也為了她的表演帶來輔助性的情緒鋪墊。
“我真的不想您這樣算計阿風…爸爸拜託您醒醒吧,根本不存在什麼周黎聯姻!”江禧壓抑著哭腔,聲音沙啞,
“我跟阿風之間這場所謂的婚約,不過是長輩之間的玩笑話而已,您有什麼必要這樣執著當真?!”
黎宏峰見她苦肉計都用上了,其實心裡也有點發怵,但又見她演得那麼入戲,也知道周錫風來了,只能硬著頭皮配合她:
“聯姻是周家長輩都承認的事實,你說不存在就不存在?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周錫風走過來的時候,時機卡得非常完美,一分不早一秒不遲,正正好就聽到江禧喊出這句:
“可是阿風不喜歡我啊…他就是不喜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女孩的情緒彷彿在這刻崩塌,委屈感讓她傾垮,讓她爆發出近乎尖利的哭喊:“您讓我當眾跟他求婚,讓媒體拍下那些照片,然後利用子虛烏有的輿論造勢,我不願意!”
說實話演到這兒黎宏峰有點傻了。
不是,怎麼還把他的計劃全給一點不剩地捅出去了呢??
但江禧仍然演得非常投入:
“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他討厭我!我不願意這樣綁架一個心裡根本沒有我的男人,不願意去無端地利用他,欺騙他不可以嗎!?”
“混賬!”黎宏峰上去給了她一腳,“這個家裡我決定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願不願意了?”
周錫風步伐頓滯,沒有走近,就站在那裡看。
他的位置很好。
所以看得很清楚,女孩即便捱打,也要極力護著手裡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麼鬼東西的綠色小方盒。
他的位置絕佳。
所以聽得也明白,女孩是如何遭受父親的言語折辱。
可她沒有半點退讓,她據理力爭,她非常固執。偏偏有意思的是,她爭執的話語並非為了她本人。
——是的,沒有一句是為了她自己。
“我的確沒什麼話語權。”江禧垂頭深吸一口氣,聲音適時低下去,氣勢也軟下,看起來那樣楚楚無力。
讓人莫名有些心臟揪緊。
“可是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知道爸爸您做這種事是不對的,就算您可以用親生父親的身份來綁架我,但您沒權力這樣對待阿風。”
——字字句句,竟然都是維護他。
她重新仰起小臉,如此弱勢,又如此倔強,“實話告訴您吧,您讓我厚著臉皮賴在周家,已經讓他極其反感。”
“今天來這裡之前,他還在讓我滾。”江禧自嘲地輕笑一聲,“我已經決定今晚就滾了。”
還有最後賺足憐憫心的一句:
“當然,如果您認為我沒有留在這個家的必要,您讓我滾,我也會滾的。”
江禧實在演得太真了。
黎宏峰甚至都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心話,哪句是假的,也深刻體會到這姑娘演技真不能小覷,因為他根本接不住她的戲。
江禧見他半天沒反應,暗中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黎宏峰馬上繼續,“男人男人你搞不來!家業家業你算不明白!沒有一件事你能用心做成的,我他媽還要你幹什麼?!”
“滾,你馬上給我滾!”說著又要假裝動手。
終於,周錫風再也聽不下去。
他大步走進去,“哐”一腳踹開本就半開著的房間門,彎腰釦住江禧的手腕,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擋在身後。
隨即轉身對著黎宏峰逼近兩步,冷笑諷嗤:“就你那點破家業還要用心?用腳都能算明白吧!”
很成功的。
黎宏峰傻在了原地。
江禧也是。
但不是因為周錫風,畢竟他的出現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