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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即便是傷了自己,也不會動她分毫!她到底……得將自己的身段,放低到什麼程度?
朱荀終於開口,道:“等大伴身子好些,朕會讓他查清楚。”
“陛下,難道就相信霍公公一人麼?”張翩然看向朱荀,她不明白,霍洗憂不過是個宦官罷了。
“朕是皇子之時,大伴就在朕身側。便是有一口吃食,他也會先緊著朕,自是有別於其他的奴才……”朱荀似乎並不打算說太多的過去。
張翩然只是安靜的聽著,並不說出聲。朱荀能記著霍洗憂的好,就不該是個薄情之人,他能眼瞧著太后與賢嬪算計她,可卻是因為在朱荀心裡頭,從未有過她的位置?
皇帝又領著人,離開了萬安宮。張翩然才是鬆了一口氣。
雲雀卻是不解:“娘娘不是想陛下來麼?怎的又讓人走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
張翩然看著手指上的傷口,若朱荀真留下來,她得裝著滿心歡喜,好生的侍奉著。還不如,把人推出去,她還能清淨一些。
“你去等請了太醫過來,畢竟這指甲斷的,我夜裡都睡不好。”
等了半天,她就靠著靠枕,慢慢的睡過了過去。似夢非夢之間,她耳邊似是響起來宮女的說話聲:“也不瞧瞧這張姑娘後頭的靠山是什麼人?哪個敢作死,得罪了她?”
張姑娘。
張翩然還有一些懵,這稱呼,許久未曾聽見了。
哪怕是做了貴妃娘娘,她也不曾在宮裡頭橫著走吧?
黑暗之中,有一雙深沉的眸子正盯著她。她想要回頭看過去,卻是動彈不得。恍恍惚惚之間,想起來了,在早年間,張翩然就曉得她在宮裡頭名聲厲害,不愛做表面功夫。
真當要是出了什麼事,大家都躲得遠遠的。張翩然無奈的嘆口氣,繼續順著說話的聲音,看過去。
“宮裡頭,那麼多皇子加起來,也沒張家姑娘一個金貴!”
張翩然不知不覺看出了神:“誰跪在那裡?”
“張姑娘,這是七皇子,惹了陛下不高興,捱了罰跪吶!”那時候,朱荀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被先帝爺罰跪在上書房跟前。
朱荀他像是沒了骨頭似的,六神無主的,趴在地上。
在宮女裡眼中,這位七皇子就該是上不得檯面。更別提,跟在七皇子身後,沒有姓名的小太監!
張翩然卻認得他。
那是,霍洗憂。
烈日裡,霍洗憂的臉,是被汗漬的竟是模糊起來。朝著她爬過來,卻被宮女們推開:“作死的東西!還不還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擋了誰的架?”
霍洗憂跪在地上,說了好些求饒的話。和那夜裡,他哪怕被打的面目全非,遍體鱗傷,都不吭一聲的小兒人,真是大不相同!
可仔細再一想,真像傳聞裡說的那樣,他是一個能忍辱負重的人。
她想看一看他的臉,卻越發的看不清了。
張翩然揚了揚下頜,尾音驕傲,“拉下去,打死。”
“張姑娘!”霍洗憂茫然的看著他:“奴才死了不要緊,還請救一救七皇子!”
朱荀?可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不對,她更想讓他嘗一嘗,受人制肘的滋味……
大涼步輦,微風吹不動那掛著赤金的貔貅,這宮中,身份最尊貴的太子殿下。他也有心裡不暢快的時候,是與張翩然拌了嘴,從御花園那邊過來。
霍洗憂磕頭,聲淚俱下的,向他人求著情。可還沒沾到這位的衣角,就被人死死摁住。
“大膽!”
一道身影隱在日光之下,像是佇立在高臺透著佛性的雕塑。既然是天邊的神佛,那就是不沾染世俗氣。
張翩然正在御花園追蝴蝶,幾個太監拖著人就在她跟前,鮮血淋漓的,壞了她的興致。本沒什麼事,難得見太子殿下要罰個什麼人,就去讓人打聽了這小太監的底細。
霍洗憂是被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拉下去,打了好幾棍子,算作是以下犯上的教訓。
時值正午,宮牆裡頭一杖一杖的聲響,張翩然是聽得分明。那小太監卻是一聲不吭,真不知道是早疼死過去,還是已經暈了,她是要與太子殿下賭氣,故意說:“也算他霍洗憂的運道,他遇上的賢名仁厚的太子殿下,而不是旁的皇子。太子殿下又哪裡是真罰人呢?他實則是,以退為進,在成全這忠僕罷了。”
等這話傳到太子耳中。
在日午日光最盛之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