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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張翩然和他又不是頭一天就打交道。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背脊都挺不起來的軟骨頭,連話都說的磕磕巴巴的小太監。
哪怕如今就是得了勢,能站在她跟前,洗乾淨了身上的奴才氣。在張翩然心裡,他的地位就沒有變高過,她可不承認,這人能翻身做主人了!
霍洗憂垂著眸,應道,“那還不是因為,貴妃娘娘一直看不慣奴才。”
“你到底,是說了一句真話。”張翩然的賴上卻浮現一絲不合時宜的笑,她又不怕被人厭煩。
自太子殿下走後,這對她而言,都是稀鬆平常的事。
張翩然甚至開始習以為常,
她看見他的目光看了古來,那目光極其的刻意。再沉穩,也蓋不住冷漠。
“你這樣也好,總強過那些人。”
至少在這個時候,張翩然才覺得,不用再提防他什麼。
她真的太累。
賢嬪懷孕,朱荀的心自然是留不住。只有張翩然自己知道今夜是一場算計,她從不做無用之事,說的這些話亦是想要霍洗憂可憐她。
她身邊,無人可用。
張翩然的神情慢慢恢復平靜,她若能,拖住朱荀身邊的權臣,為她所用,那便是對朱荀最大的報復:“霍公公,你長著一張死人臉,還不準人厭煩了?”
如果,霍洗憂眼裡一些些的憐憫,能排得上用場。
天邊的夜空裡劃過一道閃電,黑沉的聲音逼近一步,居然抓緊她的手腕,不肯讓她再往前面走出一步了:“娘娘,這不符合您的身份。”
張翩然把手抽回來,抬頭去看霍洗憂,問:“我只是想讓心裡稍微舒服一些,那也不行麼?”
霍洗憂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極其的愁雲慘淡。也是在頭疼,這女人發起酒瘋來,沒完沒了:“娘娘,陛下讓您好好的呆在萬安宮裡頭。”
張翩然偏要勉強他:“我乖乖留在萬安宮,陛下就會喜歡我了?不!他嫌我,曾是先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這樣的事,從她嘴裡說出來,對其他人一點都不公平!
霍洗憂低垂著頭,陰柔的說話聲,沒有一絲人氣。
“娘娘,陛下可不喜歡您發酒瘋。”
“原先,他們都同我說,和著同誰過不是過呢!”張翩然知道了,她先前說的那些話,全被霍洗憂當做發酒瘋,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誰稀罕,他那微薄的寵愛。霍洗憂,你給我滾出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下一瞬,他的鼻息逼近:“娘娘?”
霍洗憂明白她此刻說著話,純粹是酒氣上了頭。還是把他當做成了什麼人?
能是什麼人?
萬安宮這門差事,他也實屬是高攀的。張翩然側過臉去,她髮鬢之間,蕩下瑩潤白皙的珍珠耳墜子,雅秀之姿。與張翩然往日裡的華麗打扮,很是不同。
霍洗憂的眼神是微冷,手掌之間的肌膚滿是溝壑,線條清晰,粗糙的。
他是在威脅她,如同蟒蛇遇到了獵物,一寸一寸的收緊。可以輕而易舉的,捏碎她的胸骨。
張翩然的視線有些虛,推開霍洗憂,小臉染上了緋紅,趾高氣揚的,“霍公公還請你向陛下回話,我還沒蠢到要去害了賢嬪。”
他的手用力的抓著她。
她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今日,有些話必須得找機會說了。
張翩然很確定,賢嬪有了身孕,萬安宮今後的日子就不好過。她沒威脅過人,也知道這招對霍洗憂沒用。這個人,比朱荀更難對付,吃軟不吃硬!
霍洗憂道,“奴才知道,貴妃娘娘不是這樣的人。”
她哭訴,“賢嬪本就得了太后的青睞,如今有了身孕,陛下就更不會事事護著我。那我張翩然來多年的執著,又是為了什麼?”
他語氣平靜:“您是貴妃娘娘。”
“我不想只做貴妃娘娘!”
張翩然手指勾著的鎏金酒壺,細細的,窄窄的瓶口,濃郁的酒香氣縈繞在兩人之間。張翩然的臉是緋紅一片,她的指間一鬆,酒壺就落到了地上。
“娘娘,是出了什麼事,要奴婢進來看一看麼?”
外頭,雲雀擔憂的聲音響了起來。
霍洗憂在忍耐著:“那您想做什麼?”
“大伴,連我為什麼委屈都不知道。”不過,張翩然有一件事是明白了。原來,霍洗憂的臉生的這般模樣,他的眼珠也很黑,他竟是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