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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麼東西?”張翩然越發的確定了,他就是犯賤。她抬起手,在他肩膀大力的一拍:“快走!少廢話!”
半身搖晃不止,鬢髮微松多添嫵媚,
像是回到許久許久以前,像是上一輩子才發生過的場景。
只要這張大姑娘一撒嬌,霍洗憂就是恨不得粉身碎骨。他將人背好些:“奴才知道了,娘娘不願意的事,奴才一定守口如瓶。”
這還差不多。
她不說的話,特不準其他人說!四周安靜無聲,張翩然卻有些不怕了。
夜裡的氣息溼漉漉的,比白日裡好聞許多,她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就靠了上去。
霍洗憂朝著落在地面的倩影一看,她睏倦的眯著眼,像是要睡著。他腳下一踉蹌,一雙如水蛇般的手就饒了上來,張翩然嬌啼:“作死的東西,你要害死我!”
她卻沒有撒手。
濃郁的夜色之中,霍洗憂聽著後頭女人的埋怨聲,他的眼皮子都提了起來。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罵髒話,也不會讓他覺得那麼惹人厭。
她就這要絮絮叨叨的,貼在他後勃頸上,呵著熱氣:“放我下去,我不想你背了!”
他臉上的熱意是快速的回落下去。
霍洗憂是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光,她根本不記得他了,真當他是可以使喚的宦官。他難耐,不甘心,心裡頭喲一個聲音蠢蠢欲動:“奴才能背娘娘,是奴才天大的福氣,怎麼會不願意麼?”
“霍洗憂,你少花言巧語!”張翩然的眼簾緩緩的睜開:“我是不會信的。”
他嘴角上揚,掩飾不住的狂喜。
只要,貴妃娘娘的情緒為他波動。這一夜,他放一隻野貓兒就不算白費了功夫。霍洗憂得承認,每一次與她想見,他都想要看到她為他難受的樣子。
他微微眉道:“奴才還以為,娘娘會問奴才一些柔嬪娘娘的舊事。”
張翩然沒好氣的說,“我問她的事做什麼,倒是顯得我多麼在意她似的。”
霍洗憂這是不是在向她示好?
感情他是知道怎麼討好她了!和人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張翩然可不會拒絕送到嘴裡的肉:“那你且說說,我就隨意聽聽。”
他霍洗憂說的也不錯,除了皇帝,就是他與蕙蘭相處的最久。若是她想要知道些什麼,問別人倒是會落下口舌,但他的嘴巴緊,是不會往外頭說!
她見著人沒反應,那腳背在人背上踢了一下,“感情霍公公是拿我當蒜頭涮啊!”
他頓了頓慢悠悠的,道:“娘娘還請耐心些,聽我慢慢倒來。”
朱荀是先皇的七皇子,並不受寵。身邊伺候的也就兩個人,一個是霍洗憂,一個是蕙蘭。若是論起親疏遠近,與蕙蘭的關係還要更親密些。
十二歲時,朱荀被捱打了,就會躲在蕙蘭的膝頭哭。
冬日裡,被眾人擠兌,剋扣伙食,也是蕙蘭做些針線,讓小太監去外頭賣了換些銀錢。
張翩然安靜的聽著霍洗憂說起往昔,並不為朱荀與蕙蘭的相濡以沫所感動。那蕙蘭是奴婢出生,自小被接受的就是要主子為尊,即便她伺候的事別的皇子,也當會如此。
只是比起旁人,蕙蘭的運氣好些,伺候的七皇子,成了皇帝。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她又不免想起自己的十二歲,是花容月貌,身世高貴,只要打她出去的地方,都被人尊稱一聲張大姑娘。
那幾年的日子真是無憂無慮,神仙一般。
宮中皇權更迭,原太子殿下忽然過世,才輪到七皇子即位。先前,她只是覺得為了家族的榮耀,嫁給誰不是嫁,可如今她有了不一樣見解。
皇帝對她的寵愛,更是做給外人看的,哪裡又是真的將她放在心上?
張翩然忽然間有些後悔,若是朱岑還在的話?
她那裡還有如此的煩惱。
曾幾何時,她也是他人手中的掌心嬌。可惜,那清正端方,對她恪守規矩的太子殿下已經死了,換嫁婚約,更是斷了她今生的榮華路!
可那權傾朝野的霍洗憂,絲毫對她沒有尊敬之心。他低靡嗓音,一字一句的告訴她,“娘娘,皇帝最愛之人是那微末之時相依為命的宮女,與您都是逢場作戲。”
這話一出,張翩然心裡重重的咯噔了一下。
他們到了萬安宮。
牌匾上的大字,怎麼看就怎麼覺得誆人。難不成,皇帝壓根就沒想過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