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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被此封為柔妃的訊息傳來時,張翩然並沒有覺得多少的意外。
皇帝給蕙蘭封妃的名義,卻是讓人啼笑皆非。張翩然的兄長在西南征戰,擊退了蠻夷,皇帝冊封她的兄長,反而是藉此抬了蕙蘭的位份。
而她明面上擔著貴妃娘娘的位份,身邊卻早已經是皇帝派來的眼線。
“娘娘,這霍公公怎的一天到晚,盯著我們萬安宮?”
霍洗憂果然是步步緊逼,把她這位貴妃娘娘當做個犯人來看管。
她身邊圍著太監和宮女好幾號人,加起來都敵不過他一個聲勢浩蕩。那一件黑色的皮質飛魚袍服,把窄腰裹得嚴嚴實實,腰間的配刀,並未出鞘就嚇得人的雙腿直打哆嗦。
宛如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別搭理他,習慣就好。”張翩然渾然不覺,反倒是讓雲雀備了滋補的藥品,去了別處。
霍洗憂沒說什麼,他曉得她要去哪裡。貴妃娘娘的心思並不難猜,她裝著溫和,包容,寬宏,為給外人一副識大體的貴妃娘娘模樣。
所以,張翩然要去與以前的對手,握手言和了。
還沒入冬,屋子裡就燒著暖和的炭。
挑開簾子,燻了張翩然一臉,“賢嬪如今還再喝藥麼?屋子裡,一股藥氣,散不出去。”
“貴妃娘娘?”賢嬪並不與她往來,見到是她,一臉的訝異。
張翩然趕緊讓人坐回去,“我本該早些來,只可惜,我這身子也不中用,前些日子病了一場,這一來二去就被耽擱了。”
誰會想到,她們之間,有朝一日,還能坐到一起誰這樣的話。
賢嬪道,“我這宮裡冷情,虧得娘娘願意來。”
她抬眸去看,那失去孩子後,容貌老了好幾歲的賢嬪:“你們總說我得寵,但我真不知,皇帝對我到底特別在什麼地方?”
多年來,連張翩然都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了問題。
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皇帝會把這種藥放到她的身邊!
她垂了眼眸,道,“這藥,便是避子的。”
賢嬪蹙眉,看著桌上的紅色粉末,道:“臣妾原先很是奇怪,貴妃娘娘為何多年不見有身孕。陛下當真為了那個賤人,做到這般地步!”
只有外人想不到,哪有皇帝做不出來的。
霍洗憂無聲無息的站在外頭,可不是,讓張翩然生不如死麼?
如今落到這般地步,她只能罵自己蠢,哪裡還能再去怪別人,“我心裡的苦楚,除了說給妹妹聽,哪裡還有地方訴苦呢?”
她落淚,滿園的深秋之色,都為之動容。
“我與你爭鬥多年,又落了個什麼下場?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賢嬪道:“娘娘莫哭,往昔裡,你我即便如何鬥來鬥去,也不會殘害彼此的性命。說實話,臣妾心裡嫉妒你是您是高門貴女出身,苛那蕙蘭算個什麼玩意兒!”
張翩然欲言又止,道:“可陛下這意思,我倒是覺得他想扶持蕙蘭入坤寧宮。”
賢嬪啞然:“陛下是昏頭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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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怎的哭了?”
聲音清冷。
張翩然從賢嬪宮裡出來,想自己透口氣,就讓雲雀一群人跟的遠遠的。
想如今,她的身邊倒是什麼閒雜人等都沒有了。當霍洗憂跟了上來,張翩然藏在衣袖裡手指就緊緊的寇了一下:“霍公公,請止步。”
霍洗憂他有些遺憾:“奴才只是見貴妃娘娘眼睛紅紅的,擔憂您被旁人欺負了。”
“那我還要多謝,霍公公了?”她站直身子,冷諷道。
好一個欺負!
兩人鬧得如此僵,卻還能擺出一副關心她的姿態,光影就被他的身影,遮擋的死死的,張翩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我是被風沙迷了眼。”
“娘娘。”霍洗憂似乎對這話,不甚滿意。實在是在他的心尖上更刺上了刺。為何朱荀如何傷她,張翩然都是一心向著,到了他這裡,就是避之不及的樣子:“就這麼怕奴才麼?”
老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之徒!
他要是沒頂著這張皮囊,簡直就是臭不可聞的蒼蠅,嗡嗡嗡的在她的周圍到處的亂飛。張翩然挺像再賞他一巴掌,讓他麻利的滾遠一些。
“霍公公,這麼說,我卻是不懂了。”她高傲的揚起下頜:“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霍洗憂溫和的像是不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