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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洗憂的目光,又靜靜的凝視了過來。
可張翩然卻覺得,他那張臉,假的很!底子裡,便是青面獠牙的孤魂野鬼!她背後感覺有陰風,整個人,止不住的發著冷。
又是狠狠的一鞭子。
那宮女哪裡受得住,被打得奄奄一息,“別打了!奴婢說就是了。”
張翩然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該不是,雲雀出去給賢嬪傳話的事,這麼剛好的被這宮女瞧見了?她一番思量,“霍公公,這是故意讓人說給本貴妃聽的?”
“奴才怎會做戲。”霍洗憂冷道,“真是無辜得很。”
“好好好!”她氣勢洶洶的,“我既然來了,便陪著你看完這一齣戲!”
宮女再這麼打下去,指不定,就要說什麼話來。但張翩然她不怕,只盼著這事早些結束了,她和他能分清界限。
鞭子的聲音停了,
宮女緩了口氣,道,“奴婢本是御花園灑掃的宮女,賢嬪娘娘落胎的那夜裡,正是奴婢當值。奴婢似乎是見到……”
張翩然抬起眼,對上霍洗憂的,她緊緊的抿著唇。
“總不能,那宮女說什麼便是什麼。”
霍洗憂望向她,“娘娘,是不想那宮女說下去?”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做了這一場戲,不就來嚇唬她的!他以為,她會怕?張翩然在觀察他臉上的表情,“霍公公,別汙衊我。”
霍洗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圓潤的下巴,藏在白色滾毛的斗篷裡,乖巧的不行。但她的目光很澄淨,像是什麼事都和她沒有干係,無辜的不行。
他想扯開她衣領上的白色滾毛,一路向下,往心窩子裡看。
是他的自己的,心跳如鼓。
“太吵了。”霍洗憂不耐的皺了皺眉頭,詔獄是他的地盤,由不得張翩然拿捏住他。他輕聲道,“她嚇到了貴妃娘娘,才是真的罪該萬死。”
詔獄裡的獄卒,卑躬屈膝,“奴才,這就把那宮女的舌頭給拔了去。”
霍洗憂微微頷首,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
他卻在審視張翩然臉上的表情。
她似乎是有些動容,猶豫的想要說些什麼,微愣片刻,還是沒有說。
霍洗憂的交叉著手指,沉重的盯著她落在牆壁上纖細的影子。
張翩然哪怕再恨,也不會動殺人的念頭。
生於高門貴族裡嬌養長大的小娘子,她再狠心,也不過是會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她根本就沒有餘力去殺皇權繼承者。
可是張翩然不過是朱荀手中利用的一顆棋子,朱荀從未將她當做心上人,只是想利用貴妃娘娘之位,為蕙蘭掃清一切障礙。
可憐的貴妃娘娘,被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拔了舌頭,那不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張翩然攏了攏領子,已經感覺到霍洗憂他那雷厲風行的手段,“還不是,霍公公想要什麼答案,就有什麼答案。”
霍洗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貴妃娘娘,可真是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看著路邊的阿貓阿狗可憐,都想救?”
張翩然冷笑,道,“霍公公,你想多了。”
“奴才,只是想保護好貴妃娘娘。”
他彎下腰,與她四目相對。
“你保護我?”張翩然哪裡又是他的對手,步步緊逼。她真是受夠了他的挑逗,“這真是我今日聽過最不堪的話。”
霍洗憂並沒有立即反駁她的話,只道,“奴才的話,貴妃娘娘總是不信的。”
不聽!
不想聽!
換而言之,她入詔獄,何嘗不是落入了霍洗憂的圈套。張翩然問,“總不能是,霍公公要替我除掉絆腳石?”
牆壁上掛著火把,張翩然的眼前是明亮的很。在這樣黑暗的地方人的神智反而清醒,不會容易昏昏沉沉。她問,“別廢話,快些走。”
霍洗憂默默地瞧著她皺眉,他別過臉去,道,“娘娘,這邊請。”
離開火把照射的地方,空間變得逼仄起來。
滾燙的烙鐵,滋在肉上,滋滋滋地作響。
血腥味瞬間瀰漫。
但,擾人的聲音,沉寂了。
越是安靜,張翩然心裡跳的就越厲害,好像隨時會發生什麼控制不住的事似的。她受不了這氣味,捂住口鼻,“還要走多久!”
對方沒聲音。
倒是獄卒幾個低聲的在說話,“說起來,這宮女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