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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貴妃猛地回頭,卻一個人影都不見,好像剛才聽到的都是她的錯覺。
——這個男人,分明可以快到如此鬼魅的地步!
她突然氣結,又深感陣陣無力。
雅婕妤是為了和這麼強的人同隊,才離開她們的嗎。
什麼啊那傢伙。
真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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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貴妃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懨懨地原路返回寢宮時,雅婕妤的寢屋內,男人摘下斗笠,換下夜行衣,重新穿好床頭放的暗粉色針花軟緞錦裙。
他抬手輕打響指,障眼法顯現——屬於男性的特徵一一掩去,取而代之的,是身形曲線的變化。
如此一來,他又回到了“雅婕妤”這個他用心經營了多年的角色當中。
不多時,月照梢頭。
碧月小心翼翼地提著燈籠出來,在門外輕敲房門:“娘娘,一個時辰已到。”
“嗯,都出來吧。”
碧月應聲,回屋叫出了其他宮女後,又回到雅婕妤屋內。
方才雅婕妤叫她們都回到房內,一個時辰裡,不管聽到什麼都不準出來。
碧月也不敢問這是為什麼。
“出去打聽一下,今日都發生了些什麼。”雅婕妤對碧月道。
“是。”
很快,碧月帶著一兜子八卦回來。
雅婕妤半眯眼聽完,心下通透。
任傅想打壓殷家,取締殷皇后的地位。
但夏清陽還是那般的聰明,用一個假孕計謀就洗脫了殷皇后的嫌疑。
因此任傅一招未成的情況下,索性直接給殷家扣了一個通敵的罪名。
碧月還打聽到了,剛才太后瞿如霜,為了殷家的事,在御書房與任傅交談了許久。但任傅始終沒有鬆口,還把瞿如霜給氣得夠嗆。
“任怡呢。”雅婕妤聽罷所有後,抬眼問。
“長公主殿下後來一直在太后的寢宮內,不曾有什麼動作。”碧月答。
雅婕妤微微點頭,坐起身來:“去請陛下來,就說我方才驚了夢魘,情緒不佳。”
碧月領命離開。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屋外便響起了任傅的腳步聲。
雅婕妤躺了下來,微微蹙起眉,擠了兩滴淚花粘在睫毛上。
果然,在快步進到房間後,發現雅婕妤以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縮在被子裡,任傅心疼地放輕腳步走近,躬身想要試一下雅婕妤額頭的溫度,卻在觸碰到之前,被雅婕妤握住了手。
“陛下……”
雅婕妤睜開眼,嬌柔婉轉的一句陛下,幾乎將任傅的心給攥緊了。
“怎麼做噩夢了。”任傅喉結上下一動,輕聲問。
雅婕妤搖搖頭,坐起身來,擁住任傅。
任傅周身一僵,想推開他,又不敢動作太用力:“朕還不曾換過衣服,別讓寒氣侵了你的身子。”
雅婕妤聽到這話卻將他擁得更緊了,彷彿真的做了噩夢以後心慌害怕一般:“臣妾夢見陛下出事,臣妾好怕。”
“朕就在這裡,朕什麼事都沒有,乖。”
任傅輕輕拍打雅婕妤的後背,等他稍微冷靜下來,才在床邊坐下,問他具體夢到了什麼。
雅婕妤抹著眼淚說,他夢見任傅誅了殷家九族,引起朝堂上下的官員驚怒,連右丞安家,也開始與任傅離心,最後任傅被人刺死在了金鑾殿前。
說完,他望著任傅的眼睛哀切道:“求陛下別賜死殷家——”
任傅溫柔地替雅婕妤揩掉眼角的淚水:“你以前不是說過,想要皇后之位麼。”
雅婕妤一噎,垂眸道:“那都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臣妾什麼都不想,只想陛下能好好的。”
雅婕妤的神情,叫任傅的心化成了一灘水。
他這一天受了各種氣,直到見到雅婕妤的這一刻,才覺得這紫禁城裡有一個真正愛著他,關心他的人。
“不用怕。以後有陀川的合作,朕就再也不必擔心外患。”說著,他抬手輕撫雅婕妤的臉龐,“到時朕將這後宮盡數遣散,只留你一人可好。”
“可您到底還是需要其他朝臣的支援,又不能真的寒了他們的心。”
“難道說來說去,你還想讓朕迎娶別的女人嗎?”
“……”
什麼叫雞同鴨講,這就是了。
雅婕妤想往朝政平衡上扯,叫任傅留殷家一條活路。
結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