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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貴妃從夏清陽處得知,不能靠“催眠任傅”來速通這次副本之後,那叫一個失望又氣憤,臉都氣紅了。
“以前沒覺得大淳國爛成這樣啊,怎麼這次回來以後,碰到的就沒一件好事呢。”
安貴妃一生氣,語速就像機關槍一樣快,“先是聽說百姓吃不上飯,餓得去搶軍糧,然後又從雅婕妤那賤人那兒碰了一鼻子灰,現在殷姐姐的父親被扣了官印,憐嬪還給殷姐姐扣了一口大鍋!偏偏,我們還催眠不了任傅,什麼都做不了!”
“誰說什麼都做不了。”夏清陽倒沒覺得受了打擊,她拍拍安貴妃的肩膀,“事在人為,不要太依賴天賦。很多事,不需要天賦也可以做到——就比如你說的這些麻煩事,按優先順序排列,哪個最急需解決?”
“唔,肯定是殷姐姐被冤枉的事情啊。”
“那我們就先搞定這個。”
“哦?你想怎麼做?”安貴妃想了想,“難道說,要靠縝密的邏輯和各種蛛絲馬跡,破獲謎團,推理真相,最後發現下藥的真兇!……”
安貴妃說得挺激動,結果一轉頭,發現夏清陽跑到樹下站著去了。
“你在做什麼?”安貴妃疑惑地走過去,見夏清陽正將手搭在樹幹上,閤眼像是聆聽著什麼。
半晌,夏清陽睜開眼:“好了,這棵樹已經告訴了我犯人的身份。”
安貴妃:???
夏清陽指了指樹枝伸向的方向。
只見這棵生長在夾道中的大樹,長勢極好,茂盛的樹冠遮天蔽日,有樹枝直接探到了旁邊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正是憐嬪所住的院落。
通語作為的效果之一,作用物件不單單僅限於動物。
在效果詳情的描述裡,通語的物件是“物種”。
也就是說,像樹這樣的植物,也是夏清陽可以溝通的範圍。
“這這……那豈不是說,以後你想知道一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只要問問道邊的植物就可以了?”安貴妃目瞪口呆。
“也不一定。如果對方不想溝通的話,我也沒辦法強行讓人家開口。”夏清陽說著,還開了個玩笑,“好在,雖然這個皇宮裡的有一些人已經爛透了,但動物植物都是熱心腸,很樂意為我們提供幫助。”
安貴妃嘖嘖稱奇,不過很快,她就回過味來:“等一下,那你這不還是依靠天賦才知道的犯人嘛!”
“不用天賦的話,也有辦法得到答案。”夏清陽沒有絲毫罪惡感,“但能省事則省事,不要硬逞強,白費力氣嘛。”
“可這樣一點都不好玩。”安貴妃說不過夏清陽,只能撅嘴,“行吧,那你說吧,犯人是誰,我現在就把他抓來。”
“你抓不了。”夏清陽攤開手,“這就是問題所在。就算知道了犯人的身份,我們也拿他沒辦法。除非能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而這,才是沒辦法用天賦完成的事情。”
安貴妃聽得似懂非懂。
夏清陽拍了拍她的肩:“沒事,先去萱姐的寢宮吧,到了我再跟你們講——放心,接下來有你鬧的份,不會讓你覺得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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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殷皇后的寢宮中時,任怡還沒有離開。
她受太后的命令,留下來陪殷皇后說說話。
這對姑嫂關係看起來還不錯。看到安貴妃和夏清陽回來,二人不約而同地止住話頭,抬頭與她們打招呼。
既然有任怡在場,夏清陽她們當然就沒法說自己剛剛去做了什麼,殷皇后也沒法問。
不過四人的話題仍然圍繞憐嬪小產的事情展開。
任怡猜想,這一切都是憐嬪自導自演的戲碼。一來是為博得聖寵,這二嘛,自然就是往殷皇后身上潑一盆髒水,沒準就能趁機把本就不得寵的殷皇后,從皇后之位上拽下來。
任怡:“菀音不是說了麼,那憐嬪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我猜,其實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把孩子流掉了,但又不甘心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算了,這才故意推到以萱的身上。”
在場的四人都是平輩,關係又近,因此任怡也沒在乎禮數什麼的,對著三人都直呼名諱。
安貴妃用她的宮鬥思維捋了捋這裡邊的邏輯,覺得十分通順。
只可惜隨即,這個可能性就被殷皇后給否決了——
“我去探望憐嬪時,給她把過脈,她那時確是有身孕的。”
殷皇后這會兒面色仍有些微微發白,但精氣神尚可支撐她參與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