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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爵的嗓音帶著沙啞,眼底的黑眼圈更是濃重得好像幾天沒睡過覺。
夏清陽抬頭向護士道謝,看著她離開,然後才對景安爵道:
“抱歉,如果不是為了留下來幫我,你們也不會遭遇這些。”
景安爵搖搖頭,苦笑:“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不怪你。其實這就是我們的命,只要還在這個遊戲裡,總會有那麼一天的,我們心裡都有數。”
兩人之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半晌,夏清陽輕聲道:“所以,必須改變。”
“陽姐之前沒答應我們的原因,我現在懂了。這一切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如果強者能從這樣的遊戲規則裡獲利,那這條路上的阻礙,就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要放棄嗎。”
“不知道。我現在覺得很迷茫。可能改變規則什麼的,就不是我們能做到的事情。”
夏清陽看著垂頭喪氣的景安爵,並沒有多說什麼。
道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邀請他們加入嗎?這幾個傢伙雖然弱了點,但了勝於無,本座勉強可以承認他們。”
道君已經觀察夏清陽很久了,對她身邊的人際關係很是瞭解,也知道景安爵幾人各自的能力和水平。
況且,只要自己這邊陣營裡多一個人,就代表給他的信仰之力會多一點,同時遊戲規則那邊的信仰之力少了一點。
因此他現在恨不得把遊戲規則這邊所有牆角都撬過來。
但夏清陽沒他那麼急——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
“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虛空中,道君噌地從他的王座上跳了下來,“本座都已經等了這麼多年……”
“至少得等到我個人實力足夠的時候。”夏清陽並沒有被道君的焦慮情緒影響。
她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
眼下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c區玩家,不管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都太低了,即使站出來說話,呼應的人數怕也寥寥無幾。
韜光養晦,猥瑣發育,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正道。不然什麼宏偉大計都是白搭。
不過她也很理解道君的急迫情緒。
對道君來說,三千世界被遊戲影響得已經很嚴重了。
而且他此時已經把所有一切都押在了她和她給他畫的大餅上,自然恨不得立刻見到成效。
“道君莫急,總歸您也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不差這些日子了。”
“……你這小丫頭,簽了契約,就敢這樣對本座說話了是吧。”道君果然被她氣樂了。
“清陽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道君坐回王座上,哼了一聲,“好,要實力是吧。等你出院以後,每晚都意念出竅過來本座這裡,本座來幫你好好提升提升實力。”
“道君幫我?”
“你該不會以為,煉化信仰之力就跟你修習刀法一樣容易吧?是,憑藉你的聰明和天賦,學那些刀法秘籍可以沒有師父教,但煉化信仰之力如果沒人領著,隨便一道口訣就能讓你走火入魔,你要試試嗎。”
這麼可怕。
夏清陽立刻乖乖答應每晚報道的事:“謝道君,道君辛苦。”
“行了,本座休息了,無事莫要來打擾。”
果然,一身黑袍的小小少年將壓力重新甩回給她之後,心情放鬆了不少,兩手交叉墊在腦後,合上眼睛懶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
夏清陽猶豫了一下:“的確還有一事想請教道君……”
“如果你是要問本座,在遊戲裡死了的人還能不能復生,那本座告訴你,沒這個可能。除非你們去向那個什麼遊戲規則許願。”
“……”
明白了。
夏清陽輕輕嘆了口氣,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詢問景安爵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景安爵道,他過兩天要將兔頭埋葬在這裡,之後等象牙他們醒來,再一起離開。
夏清陽點點頭,又陪他坐了一會,而後才慢慢自己搖著輪椅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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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起,聽說夏清陽醒來了,陸陸續續有許多人帶著鮮花、禮盒過來看她。
有代表魏家和魏正國的魏志遠;
代表周將軍的小週中校;
還有王、李兩位地質學教授;綜藝製作組的工作人員;訊息靈通的粉絲團;以及之前受過夏清陽資助的女孩子們……
這些花和水果禮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