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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南垂著眼睛,鮮紅的血和白白的漿,沿著他的手指滴落。
——吃吧。揹包、首飾……所有外物,和上次一樣,扒下來,送到我房間去。
“是!”
吩咐完,顧司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
喪靈悉數照做,把這幾個人類身上的各種飾品都摘下來,衣服也不放過,全都裝到一個大箱子裡,親自抱著送到顧司南的房間裡去。
房間裡的顧司南,正坐在月光流洩的床前,一下又一下地擦著自己的手。
“王,都在這裡了。”
——下去吧。
顧司南沒有抬頭。
“是。”
喪靈不敢多問一句為什麼,起身離開。
很奇怪。這兩次被偷襲,王都要求他把人類身上的東西取下來,送到房間裡。
臨出門那一刻,喪靈到底還是沒忍住,偷偷扭頭瞥了一眼。
只見顧司南沒有繼續給已經搓紅的手指擦拭了。
他蹲下身來,掀開那箱子,把裡邊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往外拿。
戒指、手鍊、手錶、項鍊……有些被他隨意丟到左邊,有些被他小心地清理掉上面所有血跡,對著月光,確認看不出一絲汙濁後,珍重地放在右手邊。
分門別類時,他神情似乎有幾分繾綣,但當喪靈試圖仔細看的時候,那絲繾綣又當然無存。
真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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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第二基地的領導辦公室裡。
一個面容嚴肅,頭髮間夾雜著花白髮絲的男人,穿著軍裝,端坐在案前閱覽檔案。
如果夏清陽在場的話,一定能一眼認出,這個男人就是當初瘋男人交給她的吊墜相片中,那個表情肅穆的‘父親’。
此時男人已不再像照片中那樣年輕,但眉宇間的矍鑠仍在。
他繃著臉翻閱手下交上來的檔案報告,周身散發開的氣場,硬是讓桌案前的手下抬不起頭來。
“哼。”
最終,男人非常不悅地將檔案拍在桌上,手下不由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