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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四周都是枯萎的矮樹叢,依稀可見幾株曾經是嬌豔百媚的花枝如今也是殘破不堪。
等他們來到一處廂房,空氣似乎扭曲了一下,周圍與剛才破敗的情形大不一樣。
尚清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圓月高掛,隱約能夠聽到從廂房裡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小姐能聽話的嫁給江先生嗎?”
“我們做妾的也只能聽老爺的話,你說是吧,二夫人?”
說話的人的嗓音如同黃鸝鳥在歌唱,沒有聽到另外一個她口中二夫人的回應,那女子似乎也急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大夫人去世,二夫人你應當時如日中天,可瞧瞧您現在什麼都不管不顧。”
尚清婉和靳良所站的位置正好是房內人看不見的地方,但狹窄的空間使得兩個人不得不站在一側,靳良伸出手撐在了牆壁上這樣似乎把她圈在了懷裡,他努力的往後仰著,生怕女孩誤會自己是個壞人。
房內傳出來一陣咳嗽,那位二夫人說道,“時也,命也,女子真只能依附於男子嗎?”
“阿菊,你也是紅極一時的歌女…”
“別提以前的陳年往事。”阿菊打斷了她的話。
尚清婉眼見著房內人要走出,往後退了一步,靳良避之不及,女孩就這樣撞了個滿懷。
“抱、抱歉。”他少見的侷促,一改往日在商場上的精明,如果穆青平在這裡看見怕是要笑死。
尚清婉微微眯眼,略微回頭就能看見他的耳垂紅的滴血,不禁心裡有些好笑,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穆青平和曹凱旋在路的盡頭相遇了,沒想到這兩條路通往一個地方,看樣子是府中的後花園。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略帶驚恐又夾雜著一些好奇的眼神望著他們,穆青平忙說,“這位姑娘我們並無惡意。”
少女嬌俏可人,穆青平察覺到她的樣子似乎有點像死去的謝晴,有個念頭慢慢的浮出水面。
“姑娘可是姓謝?”
“你是哪裡來的登徒子,怎麼可以直接問姑娘家的芳名?”少女蹙眉怒道,瞧見青年手足無措又笑起來,“騙你的,我可是留洋歸來的學生,姓謝是沒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對不住對不住。”曹凱旋瞧對隊長在思考沒有回答這位姑娘的話連忙道歉。
“我叫謝馥蝶,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與我在西方看到的並不一樣?也是照明用的嗎?”
曹凱旋與她年紀相仿,謝馥蝶與他更能輕鬆的交流,實在是旁邊的那位帶疤男人看上去太兇了,謝馥蝶撇嘴,曹凱旋將手中的手電給她,“這叫手電筒,是照明用的,你看這個按鈕…”
穆青平趁他們在‘談情’的時候已經在蒐羅四周有沒有線索,謝馥蝶與謝晴是不是有所關聯?都姓謝,如果是巧合又為何讓他們來到這種奇怪的地方?還有從姜家出去的女孩又是誰?
“府上是有什麼事要辦嗎?”穆青平問道。
“是我父親要娶一位夫人進門。”謝馥蝶似乎不願多說,看到他們眼中的疑惑,“我是大夫人所生,也就是已經過世的大夫人。”
謝馥蝶無疑是幸運的,府上只有她一個女兒,不知道是這位謝老爺思念亡妻所以沒有再生幾個。
穆青平又問她有沒有認識姓姜的人家,謝馥蝶想了一會兒,“姓姜的?那不就是新進門的姜夫人嗎?”
“不過是歌廳裡的舞女,模樣生的好,父親說她像去世的母親所以才娶了她進門,但我知道我的母親端莊大體,沒有姜舞女的會說話,更不會哄騙我父親。”
“蝶兒,你在與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