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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順美的身世是一個迷,穆青平又問道:“那洪瑞呢?”
“穆隊長倒是和趙小姐的想法不謀而合,她先前也懷疑過自己的丈夫才是趙母親生的,事實上兩人也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
“趙順美和洪瑞竟然都不是親生的!”曹凱旋驚呼道。
穆青平吩咐著他,“你先回局裡,想辦法問一下洪瑞養母的事情。”
“尚小姐。”白祁陽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尚清婉,靳良見狀也停下腳步守在一旁。
白祁陽調侃著,“靳總不必像防狼一樣的防著我吧?我只不過是覺得尚小姐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她是最好的一個人。”白祁陽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尚清婉,透過她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尚清婉訝異,“白醫生,她可是姓陳?”
白祁陽俯下身,湊近她,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和她一樣,都有著同樣的力量。”
一陣風從他臉頰處揮來,他側身避開,靳良的速度更快,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鼻樑上的眼鏡打落。
“哎呀哎呀,火氣這麼大,靳總有空可得來看看病。”
“呵,白醫生你小心投訴。”
“我想尚小姐都沒有介意,你介意什麼?”他彎腰撿起掉落到地上的眼鏡,看著破裂的碎片,也不以為然繼續戴上。
尚清婉目光一凜,“我向來討厭他人威脅我,白醫生,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白祁陽看著他們遠去,他來到鏡子前,俊美的臉上多了一道青紫,嘴角扯了扯還能感受到疼痛,他捂著臉低聲笑起來,“有趣,尚清婉嗎?和她的姐姐真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啊,我的angel你究竟在哪裡呢?”
他收起了笑聲,重新掛上往日面對外人的微笑,外頭照射進來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靳良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了,剛才氣急了,也不知道氣在哪裡,他覺得得冷靜一下。
“靳先生有專門的訓練過嗎?”
“嗯,我這樣做是不是會很不好?”
“不,這樣反倒像你了,靳先生的內心其實住了個叛逆的小孩吧。”
靳良不知道,在他的記憶裡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循規蹈矩,只要能給靳家做貢獻的事情他都得去做。
“我不知道。”他頭一次感到茫然,“在我沒有遇見清平和深海他們之前的時候,我的面前只有一堵牆。”
“我很想跨過那堵牆,可我沒有那個勇氣,到現在這堵牆還一直存在我的心裡。”
他垂下頭,尚清婉看著他的背影,“會保護我嗎?”
她伸出手,笑得柔和,“你要為了自己而活著,這樣你才可以保護我。”
靳良曾問過自己很多次,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是為了繼承家族的榮耀;還是為了給兄弟報仇。
他所想的從來都沒有關於自己,他只見過自己的父親,對於母親的印象微乎極微,親戚說他性格沉悶,在第一次處決了目標的時候,他厭惡過、掙扎過,最終被所有人推下了深淵,他陷在深淵裡無法逃脫,枷鎖束縛住他的人格。
“頭一次有人和我這樣說。”他半蹲下來,虔誠的吻著她的手背,“我以我的生命與靈魂發誓,永遠守護你。”
“吾願獻祭靈魂,護她周全。”像是從恆古傳來的樂聲,尚清婉覺得頭一疼。
金黑色長衫的男人在堆砌的屍體中央,他騎著馬,高舉著長槍指著天際,“就算是神又如何,哪怕是地獄,吾也要闖上一闖!”
“讓讓,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談戀愛在路中間談的。”掃地大媽揮舞著掃把,酸溜溜的說著。
尚清婉從恍惚當中回過神,忙收回手,等到看到手腕上的一絲紅線纏繞到了靳良的手腕上,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