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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鍋菜，家人都覺得那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也最幸福。
那是老奴記憶裡，吃過的最好的飯菜，牛嬤嬤擦一下眼淚，繼續道：有一年家鄉鬧饑荒，好多人家過不下去了，都買女兒。
老奴家裡也一樣，爹孃在我和姐姐跟妹妹之間，最後選擇了老奴。
問蘭聽完也毫無表情，要是別的姑娘聽完她這坎坷人生，早就同情心氾濫。
她還見過比她還可憐的人，她想到什麼問道：這麼說你自從被賣以後，從來就沒聯絡過家裡人。
問蘭見她點點頭，明顯不想說理由，感嘆道：做丫鬟有什麼好的，自己的命運都被別人捏在手裡，還不自由。
以後的子子孫孫都是下人，還不如找到機會，給自己贖身，做個平民百姓也好。
牛嬤嬤張了張嘴巴，這姑娘怎麼跟人想的不一樣，她都感覺自己小時候糟遇太慘了。
還是說她講的太簡單，哪些一路糟遇她都沒說，怕嚇的她，她剛被賣的時候，因為年紀小，整天哭哭啼啼，沒少被打，餓肚子。
有一段時間她們這些小孩子，沒賣出去，整天被牙婆打，還要幹很多活，直到她被賣進韓家，才算活過來。
所以這麼多年她都沒放下心裡的狠，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嬤嬤轉頭看著她講，她以前過去種種生不如死坎坷的人生。
講完她自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瞥了她一眼，她居然在吃東西，牛嬤嬤也不哭了，她真是長見識了，像她這樣小姑娘，自小被保護的太好，從來就不知道人間疾苦。
還以為講這些人間黑暗之事，她會被嚇哭，沒想到她還聽的津津有味。
牛嬤嬤這會也不知道心裡什麼感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