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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倆字太過敏感,將老爺子也給驚動了。
“虞寶兒說什麼呢?”老爺子摸著旱菸披著外套蹙眉走出來,“我在屋裡都聽見你們在灶房吵吵。”
柯美虞笑著也去挽老爺子的胳膊:
“爺,這幾天我鬧騰得有些過分,但沒人的時候,我想了很多。
我有爺奶疼著,有爹孃和五個哥哥疼著,還有姥姥姥爺和三個舅舅寵著,穿衣吃飯理直氣壯得很。
就是因為沒有分家,倒像是我踩在其他三房頭上,莫名其妙得了個小吸血蟲的壞名聲。
現在是二大爺家不滿,往後我和五個哥哥嫁娶的時候,不知道其他大爺和大娘怎麼想呢。”
“父母在不分家,村裡大部分人家都這麼過來的,”老太太見孫女真把分家放心上了,便想了想搖頭道:“咱家要是分了,不知道村裡人怎麼議論呢。
我跟你爺直了一輩子的脊樑骨,會被戳彎的!”
“爺,您的意思呢?”柯美虞側頭看向老爺子。
柯老爺子點上旱菸吧嗒吧嗒抽了好幾口,聲音沙啞道:
“丫頭說說你的想法。”
“哎,老頭子,虞寶兒這孩子說風就是雨,你怎麼也跟著一起鬧呢?”老太太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老爺子擺擺手,示意柯美虞說下去。
柯美虞輕笑著,掰著手指說道:
“爺奶為兒孫操心一輩子了,到頭來卻沒落句好,都覺得您們偏心呢。
大伯是因為爺的面子得了個大隊長的活;二伯家丫頭多,可哪個女婿不是十里八鄉的好後生,他們家享福的日子在後面呢;三伯念過高中,一直是咱們村裡的記分員,實權在握!
我爹也是有爺在,娶了福窩裡的我娘。
說起來您們倆真得在努力一碗水端平,可是您們對我太過溺愛了,大傢伙都被這層表象給迷惑住,心裡的怨氣不小。
要我說呀,我伯伯們和我爹也都是當人爺爺的年齡了,怎麼著也該學習撐起自己的家。
有您們二老瞧著,他們也不會出錯的。”
老爺子深深吸了口旱菸,沉思了會點點頭,一股疲憊和無奈化作嘆息的語氣:“七丫頭說得是,我們老兩口哪裡真能管他們一輩子呢?
倒不如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的時候,幫他們在旁邊看著指導下。”
“老頭子你……”老太太頗為震驚地看著他。
沒有人比她這個老伴兒更瞭解他了,因為柯老爺子經歷的事情太多,戰亂、饑荒、生離死別等等,讓他年紀越大越喜歡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生活在一起。
“老婆子你別勸了,丫頭的話將我這個榆木疙瘩敲醒了,與其到時候讓孩子們怨恨我們,倒不如讓他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村子就這麼大,他們能去多遠的地方?
再說我們始終是他們的爹孃、爺奶,他們要是真不管我們,村子裡的人一口一個唾沫也能將他們給淹了!
就這樣吧,今晚咱們倆辛苦一下,捋捋家裡有多少東西,全部分成六份,咱們老兩口一份,他們四房一房一份,剩下的一份就給家裡沒嫁娶的孩子們預備著。”
柯美虞眨巴眨巴眼睛,低垂下的眼瞼裡閃過抹狡黠。
家都分了,而且分得還如此公平,女主那一腔熱血怕是無處可撒咯!
人們只會說老爺子和老太太深明大義、公平公正,而且聯想到今日二房的動靜,這汙水可能還會原原本本回潑到二房身上呢。
回到屋子裡,柯美虞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沒有大佬粗陋的隔絕符陣,各種秋蟲的鳴叫聲、偶爾的雞鳴狗吠、人們打呼嚕說夢話以及某些不和諧的聲音,一股腦全部塞過來。
更何況她肚子只有一成飽,正抗議地鑼鼓喧天!
柯美虞禁不住舔舔嘴唇,神識往村子裡後面隱藏在暗夜中的群山望去。
實在是受不了肚子的餓,她索性躡手躡腳地下床換了身原主壓箱底的粗布衣服,帶著自己剛剛從廚房順來的一盒火柴,開啟窗戶在屋簷下又拎了個竹簍後,跟只貓似的躥了出去。
剛出了村子,肚子裡那點食物已經被消耗盡,她只能強忍著餓意快步走著。
落鳳村位於夏華國北方中部大山脈的附近,綿延不絕山脈的圍繞讓這片村落沒有太受到世俗的煩擾。
在這動亂的十數年中,它像是被人遺忘了般,成為原文女主積攢資本起跳之地。
因為這個年代田地產出少,還要上交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