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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晏笑著吧唧親了她一口。
其實人活到他這種地步,有了心愛的人,家裡不缺錢,又對權勢沒有熱衷,基本上生活沒有太大的目標,日子開始趨於平淡。
不過,他喜歡媳婦兒瞎折騰的勁,一時間也來了興趣。
夏華正處於起步的狀態,他們夫妻倆能夠參與進來,見證這個時代,也趁機小賺一波錢,似乎也挺有滋味的。
他笑著說:“現在組織很多地方規矩都放寬鬆了,我覺得咱可以趁機組隊催債。”
“不僅我們家房產諸多,不說其他省市的房產,就是京都的近百套住宅、商鋪需要梳理。還有不少跟我們同病相憐的人,手持房產證,卻住在狹窄昏暗的筒子樓,甚至是危房裡,別說將賴在自己房子裡的人趕走,就是房租都收不了。”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組織事務繁忙,局子裡的同志能做的就是將人抓進去管教幾天,可回來後,人就一家老小繼續上門耍賴,要死要活地逼迫。可以說治標不治本,哪怕房子住進去,都不能讓人素淨。”
柯美虞眨巴下眼睛,後世就有不少討債公司,有很多奇招來將老賴治得服服帖帖的,但是佣金絕對高!
這確實是一個發橫財的路子呀。
應晏摸著有些呆傻的媳婦,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吧,別看是個大老爺們,但是愛記仇也特別護短,不想幹的人也就罷了。在我離開京都之前,確實交友很廣,除了大院子弟,還有一群普通朋友。”
“當初我小時候,母親剛沒的那會兒,應許輝沒多久就將後來這個娶進門了。這是個面甜心苦的人,人前人後兩個樣子,不就是仗著我年齡小,又帶著大院子弟的任性。”
“她隨便吹吹枕邊風,我就能被應許輝定為惡毒的小孩兒,大冬天將穿著一身薄衣的我攆到門外反省。我那會兒年紀小,脾氣不小,堵著一口氣直接走了。”
“當時還下著雪,我兩頓沒吃飯了,有些發燒,不能走到外公家就已經暈過去。”
“是一群孩子將我給拖回了家。他們說是孤兒院的孩子,只是一個戶口歸屬,其實沒有人管他們,平時他們就撿撿垃圾、幫人跑腿幹雜活來換點吃食。”
“城裡不跟鄉下,去山上也能尋點吃的,在這裡想要活下去,要辛苦十數倍。他們一個個餓的腦袋大、真正的皮包骨頭。那時候我病得很重,昏昏沉沉的,是他們賣苦力買藥、去郊外採藥、不停地幫我擦拭身體,才僥倖活過來。”
“用醫生的話,叫做沒有求生的意念。看到他們條件如此惡劣,還頑強地活著,所以我長期住在外公家,也要活出精彩,不浪費自己來世一遭。這世上好人還是不少的,有些夫妻感情好,就是沒有子女緣,所以我給這些孩子尋了去處。”
“他們好不容易有了家庭,都很努力學習、幫著父母幹活。我當兵的時候,也給他們安排了工作,不一定就是多輕鬆的活,但只要他們肯付出辛苦勞動,就能養活自己。”
“既然組織開始放寬鬆,我想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幹一段時間的催債的活,補貼家用,順便考察下,看看他們這些年有什麼變化。品行好、拎得清的,就留下來。其他的就一次性買賣。”
“我們學業緊張,不一定要一直盯著生意。”
柯美虞不停地點頭,“你交的朋友,肯定不錯。”
“你這是誇我還是諷刺我?”應晏啃了下她的腮幫,被嫌棄地推到一邊。
男人見她如此,反而更來勁了,跟只二哈般一個勁往她身上湊。
柯美虞害怕癢,咬著唇笑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最終被人含到嘴裡。
倆人討論事情太晚,早上起來都快八點了,家裡仍舊只剩下小兩口。
應晏快速洗漱套上衣服,就小跑給媳婦兒打飯去。
柯美虞繼續拿著自己整理的房產資訊瞧著,只有房子大小、位置,再沒有其他資訊,更不清楚如何將霸佔房子不走的人們怎麼安排。
吃過飯後,應晏帶著她去了一片家屬區,大約四環的位置了。
這裡有不少大型工廠,像是紡織廠、皮鞋廠、啤酒廠、澱粉廠、化工廠等等,應該是將四周房屋扒了重建的廠區,家屬院也是擴建了一批又一批,筒子樓、樓房,相鄰很緊,狹窄逼仄。
人們的精神狀態也不是特別好,一瞧就是長期營養不了的蠟黃消瘦,身上的衣服還帶著補丁。
她突然想起自己上大學那會兒,有個同學說他們是海邊城市,房子幾十層高,都是五六十平米的房子,五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