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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打得昏天暗地,各自低聲詛咒著對方,互相揭對方的短,幾十年的怨恨洶湧而出。
哪怕這個時候他們都顧及臉面,聲音壓低只能對方聽見,也不摔打家裡的東西,就是衝對方下狠手。
石敬佩是想要離婚,又不想落人口舌,所以都陰著來。
而凌欣蘭想要讓他丟臉長記性,一大把年紀了還勾搭小姑娘,勾搭就勾搭吧,起碼把屁股給擦乾淨,被人尋上來打破頭,真是能耐!
知道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她用明晃晃的行動向他說明,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容忍度,而且以後他還敢如此,那她仍舊用這種的手段對付他。
倆人真是怎麼狠怎麼來,疼得呲牙咧嘴就再更加兇猛地撲回去。
幾十年的感情,呵早就在一日日的油鹽醬醋茶裡消磨乾淨,自己比對方還要了解彼此,互相都在忍耐著對方捂在家裡的缺點。
倆人一直打到精疲力竭,地上血印子被膩歪成片,全是石敬佩臉上和脖子上被撓掉皮而留下來的血。
他們氣喘吁吁地瞪著對方,真是前所未有地厭惡,可是擺在跟前的事情還得解決。
“你當年從哪裡抱來的女娃送給趙家?”
“你個老臭不要臉的勾搭哪個小妖精了?”
他們都滿頭問號。
“什麼女娃?”
“哪來的小妖精?”
他們突然發現剛才的仗白打了,倆人卻沒有一丁點可惜,還隱隱有點遺憾沒有多下狠手。
倆人重新收拾好自己,忍著傷痛對坐在一起。
“你先說,”石敬佩向來喜歡壓軸。
凌欣蘭氣呼呼地將自己聽到的事情說了。
石敬佩氣得脖子青筋都根根分明,咬牙切齒道:“你出門不帶腦子,還是腦袋裡進漿糊了?你進門不會好好問問,上來就打,咱家到底誰當家?”
“呵,蒼蠅不叮無縫蛋,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有人看到了,難道你不該跟我解釋下?”凌欣蘭抱著胸疼得斯哈下,磨牙說。
“我就是上樓的時候被張家老孃們看到了頭上的包,她的嘴死得能說成活的,能有幾句是真得?”石敬佩沒好氣地說,“倒是你,當年我讓你去給趙老頭找孫女,你是按照地址接的人嗎?”
凌欣蘭眼裡心虛一閃而過,可還是被石敬佩給看到了。
都是一起生活幾十年的人,對方每個動作什麼情緒,閉上眼都能猜到。
“當然了,”她理直氣壯地說:“如果不是的話,那孩子背上能有胎記?”
“孩子有沒有胎記我是不知道,一道燙傷不能說明什麼。”
“你最好跟我老老實實地交代,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兜著點。”
“不然,咱倆都得玩完!”石敬佩長吐口濁氣,陰冷地看向她。
凌欣蘭哪裡敢承認。她不傻,趙家是什麼人,自己咬著牙不承認,誰也不能將她怎麼樣。
一旦她認了罪,這個死男人第一個就拉著自己當替罪羊。
不對,這件事本就是他們凌家一手操辦的,他才是替罪羊,凌欣蘭又怎麼願意讓人跑掉?
反正趙家老爺子是親自託付給石敬佩,自己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她那段時間可是下鄉走親戚去了,還有人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