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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亞魔軀體只保留了不到幾秒,便化作灰燼消散在了漫天大雪之中。
看著天空中的裂縫逐漸關閉,艾迪安抖了抖袖子,聖眼們隨即回到袖口的陰影之中。“關於我們同盟一事,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知道我的匕首中蘊藏著什麼樣的力量吧?”昂諾一邊說著,一邊往連發槍裡填充彈丸與固體魔素。
“我只能探查到其中的一部分,它可以在命中同一個部位數次後造成必死,而且是無視任何條件的,即便是神也無法抵擋這力量。”
“既然你清楚,那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威脅,就這麼交給我真的好嗎?”昂諾擦拭著連發槍的槍口,眼神時不時抬眼看向艾迪安。
艾迪安微微皺眉,“你的能力確實強大,但是亞魔的實力已經不是你一人可以阻擋的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可以撤銷你和梅希納的通緝令,也可以退回教區,甚至在事後把我流放了都可以,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必須團結起來一致對抗亞魔。”
聽到此話的昂諾瞪大了眼,她倒是沒想到艾迪安有如此決心,這種態度,解釋成對希望之主單純的忠誠恐怕是不夠的。或許,亞魔對這個世界有更大的影響?她託著下巴繼續思考著,直到抖了抖身體,大片的積雪掉落在地,昂諾把雙腳從雪地中拔了出來。
“把匕首給我,算上你的條件,額外再加一個。”
“什麼?”
“我的匕首隻要連續命中目標心臟四次就可以殺死對方,我要刺中你的心臟一次。”
命中四次,這是昂諾當初最開始告訴西格的假情報,現在也可以告訴艾迪安,不用擔心他對其他異人進行威逼利誘而供出不一樣的情報,自己也可以擁有對抗艾迪安的資本。不過這個代價有點太大了,昂諾剛剛說完就有點後悔了,艾迪安恐怕不會同意自己的提議……
“沒問題。”
“哈?!”
還沒等昂諾反應過來,艾迪安就已經把洛斯迪克之牙從不遠處丟給了她。
“什麼時候刺,現在嗎?”艾迪安一邊說著,就開始動手解開胸口的係扣,很快就把胸膛暴露在昂諾面前。
昂諾嚥下一口唾沫,把洛斯迪克之牙捏在身手上,手感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正當她舉起匕首時,卻想到如果艾迪安是造了個假的來騙自己怎麼辦?於是又把手放了下去。
“我看到了你的決心,但是現在太早了,而且刺心臟的話會讓你變得很虛弱吧,這會對我們的聯盟不利。”
站在對面的艾迪安聽後笑了出來,重新穿好衣服對著昂諾說道:“主不會看錯人。”
“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罷了。”
昂諾心中雖仍存疑慮,但此時也不好再追問。兩人在冰天雪地中沉默片刻,直到艾迪安率先開口打破僵局:“事已至此,亞魔也發現了我們的行動,不妨我作為誘餌吸引他們過來,再交給你一網打盡吧。”昂諾也點了點頭,將洛斯迪克之牙收下,安置在了大腿外側的刀鞘之中。
艾迪安看向四周,這一片地方實在空曠,也就只有可以遁入地底的死靈和掘地蟲才可能發動伏擊,他轉過頭來看向昂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帝和農民軍會先進攻中央教區,那裡堅持不了多久,來的人太多容易壞事,你與我一起回施米爾城吧,我們可以在那裡做埋伏,我的部下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昂諾先是一驚,自己的戰略竟然已經被猜了個一乾二淨,但考慮到即便如此對方也沒有發動過一次大規模會戰,不禁對艾迪安的決心多了一絲信任。“這樣合適嗎?我可是黑暗前哨。”她頭也不抬的問道。
“我是大主教,我所作所為皆是神的意志,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說話間,艾迪安已經再次喚出聖眼組成方塊,將二人一同託舉到空中。
見昂諾沒有拒絕,艾迪安大手一揮,聖眼載著二人朝施米爾城迅速飛去。
……
與此同時,還留在胡卡瓦大公領的眾人都在等待著斥候部隊的訊息,在昂諾出發前,她組建了兩支斥候部隊,一支部隊會在自己出發一個小時後跟上來,向後方彙報自己的情況。而另一支部隊是前往克里夫教區,也就是目前已知的義軍佔領區,負責與義軍溝通情報,一同向著中央教區和施米爾城進攻。
當艾迪安和昂諾快要到達施米爾城郊外時,突然看見地面上快速閃過幾個人影,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昂諾從來沒見過憑藉雙腿就可以有這麼快的人型生物,而且身上似乎還穿著盔甲